住在徵宫,月泷并没有觉得不适,基本上没人会来打扰她,宫远徵年纪轻轻作为一宫之主,想来也忙得很,只是每日过来看看,露个脸,在月泷看来更像是在确认关在“牢”里的犯人还在不在。
有时候月泷恰好看到他来,对上他的视线,他就赶忙离开,神色都会变得不自然。
这天宫门发生了大事,执刃和少主遇刺身亡,而宫尚角不在宫中,长老们启动了缺席继承,让宫子羽做了执刃。宫远徵去灵堂上闹了一场,却被呵斥,红着眼眶回来了。
月泷收了琴,刚好看到他来,他眼睛里都是水润,在月亮的照耀下闪动着光芒,看到月泷,他躲了一下,继而更水润地看过来,道:“我不开心。”
月泷走过来,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你哭了?”
“我没哭。”他别开头,擦了擦眼睛,转头看她,“你陪我说说话吧。哥哥不在,我没人能说话。”
月泷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把脆弱的小少年引了进门,他坐在院中桌前,握了握手里的杯子:“这茶怎么是凉的?”
“是清露,喝了会心情平静一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咕哝了一句,却没嫌弃,一口一口喝着,喝完一杯才开口,“我有一个很尊敬的兄长,他为了家族,为了宫门付出了很多,他能力强,有谋略,有野心,有……总之他一切都好,可是就因为他不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被一个无能的人拿走了。”
“我很生气,我跟长老们说,他们都帮着那个人。”
月泷又给他倒了一杯,静静听着。
他说完,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清露,又看了她一眼:“你就听着吗?不说点儿什么吗?”
月泷沉思了一下,道:“已成定局,你难受也无济于事。”
“你真不会安慰人。”宫远徵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低头看着杯子里映着的月亮,突然头上被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顺了顺他的头发,他呆住,抬眸看过去……
月泷道:“这样可以吗?”
仙鹤撒娇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安抚它的。
宫远徵刷得一下红了脸:“你、你……你怎么随便摸我……”
“我以为,你让我安慰你。”她笑了笑,看着他有些稚嫩的面庞,“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才不是。”宫远徵指了指外面,“我已经是整个徵宫的宫主了。”
月泷道:“很厉害。”
宫远徵的脸更红了,他抿了抿唇,连忙道:“我好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你也早点睡吧。”
“好。”月泷起身,看他走出院门,这才转身回房。
她走后,宫远徵的脑袋从门框上长出来,他望了望院子,望了望房门,又抬头望了望月亮,突然翘了翘唇角:除了哥哥,他又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她看着冷情淡漠的,其实还挺温柔的。
哥哥常年在外,今后他一个人在宫门,也会有人陪伴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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