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湃和鉴通和尚打赌,鉴通自觉胜券在握。对于驱魂出体来说,这是最简单的入门必修,鉴通还从未遇到过驱魂不出的情况。而且,看支湃的年纪,二十多岁,即便身怀绝技,那修炼也是不够的。再者说,这个支湃,行为乖张,嬉皮笑脸,一点严肃劲儿都没有,肯定是自狂自傲,没见识过天宗的本事,不知天高地厚。
鉴通和支湃面对面而立,众人也都想知道大和尚的法力如何。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鉴通脸上恬淡安静,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大喝一声:“咄!”
支湃没事儿人一样,把刚才的烟袋擦干净,揣到怀里:“大和尚,把真本事亮出来吧。”
鉴通老脸一红,他实在纳闷,为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鉴通收起小觑之心,脚下踏罡步斗,双眉紧皱,口中的咒语念得一句紧似一句,支湃就觉得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水中漩涡,阵阵凉风从四周袭来,自己睁不开眼,意识有些迷乱。
旁边观瞧的众人就看到支湃的衣服被阵阵邪风给刮的衣带都飘了起来,支湃身边好像起了小旋风。鉴通一瞧,时机差不多了,走到近前,在支湃的天灵盖上轻轻拍了一下:“咄!”
支湃身形晃了一晃,瞧着鉴通:“大和尚,你还得进行几次才认输呢?”
鉴通吓得往后一跳:“阿弥陀佛!竟有此事?岂有此理!”
支湃抖了抖袖子:“我看你是多此一举!我这叫锁魂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跟你们那些是两套系统,不同的操作,不同的咒语,看你这样既吃惊又不想认输,要不,您再来一次?仅此一次啊,不能一二再而三的,我跟您耽误不起!”
鉴通有些慌张,从随身的布袋儿里掏出了那尊小金佛,口中说到:“得罪了!”
支湃一指大和尚:“稍等!且慢!别着急!”
鉴通怀抱金佛问:“怎么啦?”
支湃看了看金佛:“你这施法作妖我不管,但是,你别把其它的玩意儿给招来!”
鉴通疑惑的问:“何出此言呢?”
支湃道:“想当初,有人和莫小则打赌,就为了比赛能赢,竟然用了什么聚魂术,结果,各种的孤魂野鬼,什么鸟兽蛇虫都给招来了,其中,还有一只仙鹤精。”
支湃说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雪笛,雪笛毫不在乎:“支湃,你好好的,别总拿我说事儿行吗?”
鉴通疑惑的念叨:“聚魂术?此术早已失传,难道你……你见过逸云叟?他还活着?”
支湃道:“别说这些。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别作妖的时候弄点子乱七八糟的玩意过来!”
鉴通点头答应:“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的躯体和你的命魂不是一体的,你是附魂者!如果我们身边有附魂者,那可要小心了!其它人不用担心,有些动静罢了!”
支湃切了一声:“切!什么附魂者,我还重婚罪呢!你来吧!”
鉴通点了一炷香,插到金佛的怀里,他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一时间好似入定,可忽然,金佛怀里的香冒出的烟成了笔直的形状,接下来,一阵狂风莫名而起,凉亭外飞沙走石,凉亭内竟然有阵阵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最为奇怪的是,狂风虽然很大,那柱香的烟确实笔直朝上的,不远处韩鬼在喊:“什么情况啊?别跑,你给我回来……”
支湃眼睛被迷了,嘴里进了沙子,他一边吐沙子一边喊:“大和尚,你再加把劲,刚才当着九灯门的和锦衣卫的,我把你吹得乌丢乌丢的,你别露怯呀,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鉴通早已经用出了全力,他沮丧的收了神通:“施主,深藏不漏,贫僧佩服佩服!”
支湃刚想嘚瑟两句,却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飞到了金佛旁边,扑棱棱的飞不起来,好像受伤了。
支湃一指:“大和尚,我有言在先,你别整没用的,你看看,又有什么鸟过来了!”
话音刚落,这鸟挣扎着扑棱起来,之后,冲出凉亭,飞远了……
鉴通回过味儿来:“不好!这只鸟有蹊跷!”
少王爷朱栱钔以及思晨等人都聚拢了过来。朱栱钔击掌三声,几十名黑衣人齐刷刷的过来单膝跪倒:“听从少主吩咐。”
朱栱钔一指远处:“有一只白色大鸟从王府飞走了,快去追,再调查一下,谁把这只鸟带进王府的。”
鉴通给大家解释:“我刚才所用的方法,是查验有没有被附魂的,支湃施主没事儿,可这只鸟却跌跌撞撞,被金佛收了过来,说明,有人附魂在此鸟身上,偷听刚才我们的谈话。”
思晨大叫一声:“那他肯定听到了斗魂谱在莫小则的铁如意了里。他也会听到割水刀的作用了。”
一名黑衣人脚几乎不沾地的飞奔而来:“少主,属下无能,大鸟没有向四周飞,而是往上直冲云霄,大鸟的来历问清楚了,是他带回来的。”
黑衣人往后一指,就见韩鬼一脸迷茫的站在凉亭外:“咋的啦?我的鸟呢?”
钱串子气急败坏的问他:“刚才那鸟是你带回来的?”
“对呀,我买的,钱串子你别生气,真不贵,才两个大子儿,真心便宜,炖了吃肉也值啊,对吧,你高兴了吧?”
“我高兴你奶奶!唉,跟你也说不清楚!”
这时,就听雪笛说了一句:“那只鸟直冲云霄?哼,不自量力!”
众人还没懂她什么意思,就听一声鹤鸣,雪笛冲天而起,众人一声惊呼。
韩鬼对着天空大喊:“雪笛,把鸟给我追回来!”
少王爷低低的说了一句:“太美了!飞的真高啊!可是,如果追不回来刚才那个附魂者,莫小则可就危险了。”
而此时的莫小则,也确实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自从离开王府以后,他和关婷、呼延秀匆忙赶路。莫小则所想的是,从汉废帝的墓穴当中找到聚魂塔,就赶紧回到王府与众人齐聚。
可自己手里虽有墓**,而这个墓到底在哪,他并不是非常清楚。这种事情也没处去寻没出去问。
三个人走在路上,关婷时不时的往后看,呼延秀问道:“少将军,你在看什么呢?”
关婷回道:“一路之上,我总感觉有人在跟随咱们,而且,我仿若还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
呼延秀脸上一会儿担忧一会儿窃笑:“唉,可怜的小刺猬,也不知道被谁被抓走了,你肯定是幻听了。如果你那么喜欢孩子,不如,赶紧和莫公子生一个呗。”
关婷脸一红:“我不撕烂你的嘴才怪!”
呼延秀早有防备,一溜烟的往前爬,关婷紧追不舍。
而莫小则脑子一直在思考:“小刺猬,在屋子里,外边有几十名高手黑衣人在把守,而且,来偷孩子的锦衣卫,这种绝世高手也是莫名其妙的晕倒,被塞到了床底下。谁能有这么高的本领?”
到了天擦黑,三个人随便找了个山洞歇息,呼延秀掏出干粮和水袋,三个人默默地吃着。
忽然,洞外人影一闪,关婷嘴里喊着:“谁!”一边喊,她手里已经把宝剑抽出了剑鞘,三人出了山洞,四外寻找,可是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再回到洞里,却发现,水袋没有了,干粮包也被偷走了。
关婷直冒冷汗:“这,是人是鬼啊?如果是人,此人的轻功在我之上,如果是鬼,秀儿应该能看见!这可奇了怪了!”
呼延秀点头:“对呀,如果这个人真么有这么高的本领,还至于偷咱们吃的喝的?太蹊跷了。”
莫小则把手里的半块儿饼递给关婷:“看来,你说的有人跟踪,应该是真的。可秀儿说的也对,如果是朋友,早该现身了,如果是敌人,早该动手了!”
关婷心疼呼延秀,把手里的半张饼递给她:“秀,你不是习武之人,不抗饿,你吃吧。”
秀抿嘴一笑:“这是莫公子给你的,他心疼你,我才不吃呢。”
莫小则靠着洞里的石头闭上眼:“秀,你我都不是习武之人,耳朵也没有那么灵敏,睡吧。关婷,晚上你警醒点。”
关婷把半张饼气呼呼的甩给了莫小则:“害我白白感动了,我说呢,这半张饼怎么舍得给我,原来是让我给你们打更放哨啊!”
呼延秀走到关婷身边,拉着她坐下,二人背靠背的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也就慢慢睡去了。
次日,三人找了一家旅店作为落脚地,刚刚住下,有人就来敲门了。
莫小则打开房门, 只见来者乃是一名书童打扮的小孩儿,看年纪也就是十二三岁,头上梳着髽鬏zhua jiu,非常可爱。小孩儿进屋说明了来意:“你们三位是莫公子、关少将军和呼延姑娘,对吧?我叫霖儿,我家主母让我给三位送东西,请过目。”
说着,小孩儿打开了一个紫檀的木匣,里边是三颗核桃大小的玉珠。
关婷拿起一颗,凉嗖嗖的:“这是什么呀?你家主母是哪位啊?”
小孩儿给关婷施了一个礼:“回禀少奶奶,这三颗珠子名曰凝水珠,这是世间四大宝珠之一,除了雮mù]尘珠、避尘珠和定风珠,就要属这凝水珠最为神奇了。我家主母说了……”
关婷一摆手:“你先等会儿,你刚才管我叫什么?少奶奶?你从哪论的?”
小孩儿捂着嘴一笑:“您别急,我没说错。我家少奶奶姓冯,乃是莫家未亡人,她的闺名我不敢说,您应该知道。”
关婷想了想:“莫家未亡人?姓冯?”
此时,莫小则脸色刷白。呼延秀捅了捅关婷,小声说:“是莫公子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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