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魂罗盘的银白色指针指向了支湃,莫小则和逸云叟都奇怪的看着他,逸云叟赶紧把自己的两件宝贝收起来:“你到底是谁?怪不得普通的驱魂术难以让你出魂,原来你是一直附魂的。”支湃点点头:“对呀,我早说过了,我是五百年后的人,我灵魂穿越而来。”
“你放屁,快说实话!”逸云叟大骂。
支湃耸耸肩:“说了实话你又不信。”
“是不是有人派你来偷我的宝贝的?”逸云叟盯着支湃的眼睛。
莫小则分析道:“师爷,您先别动怒。如果他是来偷艺的,那为什么您传授给我本事的时候,他连听都不听?”
逸云叟想了想:“也对。”
莫小则接着说道:“还有啊,一个人的灵魂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最多只能是12个时辰,可是支湃跟随我都半年多了,他和您朝夕相处也有两个多月了,您可曾发现有任何异常?”
逸云叟回忆了一下:“绝对没有,这两个多月我俩吃睡都在一起,我和他在一起,比我和你的时间都长。”
莫小则点点头:“而且,您有宝物这个事儿,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我师父偷偷告诉我的。再说了,如果他想害你我,那什么时候动手咱都没有防备啊。”
逸云叟收起了戒心,但又搞不明白:“那为什么罗盘指针指向他?”
支湃撇撇嘴:“这还想不通?你那罗盘年久失修的,返潮了,生锈了,秀逗了,亏你还当个宝。”
“胡说,这罗盘的指针乃是陨铁打造,不会生锈的!”逸云叟据理力争。
支湃指了指莫小则:“你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吗?”
“要饭的,怎么啦?”
“一个要饭的身上都有二斤陨铁,亏你还当个宝。”
“绝不可能!陨铁世所罕见,千百年也不见得能收集齐八钱一两的。”
“拉倒吧,莫公子家拿二斤陨铁做了个痒痒挠,不信你自己去问,去看。”
莫小则从怀里掏出铁如意,递给逸云叟。逸云叟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陨铁,成色俱佳!”
“承认了吧?你那破罗盘赶紧扔了吧,别整天跟老母鸡看鸡蛋一样当宝了。”支湃冷嘲热讽。
逸云叟低头看了看错魂罗盘,又摇晃了一番,指针一直指着支湃。
莫小则听了支湃的话,灵机一动,他笑着说:“到底坏没坏,一试便知,这样吧,明天我给您试一下。”
次日,莫小则坐在床上,说道:“师爷,我现在出魂,您拿了罗盘去找我,如果能找到我附魂所在,说明罗盘没坏,如果找不到,那就真的坏了。”
逸云叟一指支湃:“他要是在附近的话,指针就乱了。”
“我没工夫参与你们这破事,我出去摘莲蓬吃。”支湃说完转身走了。
莫小则坐在床前,盘腿打坐,弹指间,他的头一歪。
逸云叟拿了罗盘出去寻找,老头端着罗盘,在湖边和山林里找了个遍,直走的腰酸腿疼,口舌干燥,满头大汗,罗盘上的指针一动不动。
当他走到一颗参天古树附近时,罗盘的指针忽然晃了起来,最后指向了东南方向的大树后。逸云叟满心欢喜的走了过去,嘴里念叨着:“肯定是附在了草坑里的蚂蚱身上,要不就是野鸭身上。”
他转到了树后,就见支湃背靠大树,手里拿着一支莲蓬,睡得正香,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到了下巴上。
逸云叟气的一跺脚,大喊一声:“我不信找不到你!”
正做美梦的支湃被这嗷唠一嗓子给吓得醒过来,脑袋左晃右晃:“你吓死我了。找我干嘛?”
逸云叟气呼呼的骂:“谁他娘的找你了,我在找莫小则,你帮我拿着这破罗盘,看我来聚魂!”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杏黄纸抖燃,坐在地上口中念咒,顿时,狂风大作,树枝被吹得瑟瑟响,附近的水面起了波纹,逸云叟用露液抹了双目,仔细盯着蜂涌而至的各种灵魂,可唯独没有莫小则的。
他垂头丧气的收了神通,倒背手往回走,支湃紧随其后:“你的罗盘!”
“坏了,不要了,送你了!”逸云叟头也不回。
回到洞中,莫小则还保持着一个姿势,逸云叟坐在桌前咕咚咕咚喝水,支湃摆弄着罗盘:“这什么破玩意儿。”
不多时,莫小则脑袋慢慢抬起,他迷惑的看着二人:“师爷,这罗盘是不是真坏了?”
“嗯,已经送给支湃了。”逸云叟没好气的回答。
莫小则赶紧摆手:“这哪行啊,错魂罗盘是你的命根子,支湃,快还给师爷!”
支湃把罗盘递过去:“还给你,反正你这人说话不算数,说不定过几天又朝我要回去。”
“我要是返回我就是老王八!都给我滚出去!”逸云叟发飙了。
支湃和莫小则拿了罗盘,溜达到树林里乘凉。支湃问:“你刚才出魂以后附在哪了?老头儿都快找疯了!”
莫小则笑而不语,爱惜的摩挲着罗盘。
远处逸云叟狂奔过来:“混账东西,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把头一歪,根本就没有出魂!你坑骗我!”
走到近前,逸云叟刚要抢,支湃喊了句:“快把罗盘给他,他愿意当老王八,谁也挡不住。”
老头硬生生的停住手,鼻孔里哼了一声,走了。
当天夜间,三人正在熟睡,支湃就觉得一个硬呼呼的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他不耐烦的一摸,是一块书皮,他坐起身,借着月光一瞧,书皮的内里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悄声相约湖畔,独自赴约为盼。”
支湃疑惑的看了看洞门,他光了脚走出洞门,到了湖畔,举目环顾四望,却空无一人,支湃小声嘀咕了句:“哪个王八羔子戏弄我啊?”刚要扭身回洞,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唇:“公子,奴家可不敢戏弄你啊。”
支湃扭头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了面前,女孩月白的衣领上疏淡有致的绣了两朵蟠枝梅花,再往脸上看,颦眉杏眼,秋波荡漾。
支湃问:“你是谁呀,从哪来?”
“”奴家姓贺名央字雪笛,今日晌午,在古树下瞧见公子小憩,心生喜欢,所以夜间来叨扰了。”
“雪笛姑娘,这山谷里没有人家,你是迷路了还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如果我说自己是狐狸精呢?”
“噢,我知道了,你是九尾妖狐,修炼了一千年,尾巴也没有了,而且能读懂人心,还会缩地术,对吧?靠!我要是再相信,我就太煞×了。”支湃气鼓鼓的回答。
女孩嫣然一笑,拉了支湃坐在湖边,对着水中的月亮清唱:
高城望断尘如雾。不见联骖处。夕阳村外小湾头。只有柳花无数、送归舟。
琼枝玉树频相见。只恨离人远。欲将幽事寄青楼。争奈无情江水、不西流。
支湃静静地听着,脑子里一会儿是叶子体贴的笑容,一会儿又是思晨古怪精灵的模样。
“公子,我这里倾情一曲,你脑子里却想着别的女子?是你的心上人吧?”雪笛笑着问。
支湃没回答,唱了一曲朋友作答: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太久太久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难道你又匆匆离去
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
雪笛轻击掌打着拍子,最后拍子越来越慢,痴呆呆的看着支湃,支湃被瞧得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后脑勺:“你到底从哪儿来啊?”
雪笛慢慢凑近,亲了支湃的脸蛋。
“怎么一言不合就亲上了?”支湃心里美美的问,“再说了,亲脸干嘛,我又不是没嘴。”
支湃捧起雪笛的脸,慢慢把唇凑过去,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吻一个喜之郎果冻,凉凉的,甜甜的,软软的,柔柔的……
“支湃,你死哪去了?支湃……”远处传来莫小则的呼喊,雪笛惊慌失措的推开支湃:“我得走了,明日三更,还是这里相会,万不可和他人说起我。”
说罢,雪笛撩着裙子走了。
支湃依依不舍的目送女孩远去,才转身回走:“嚷个什么劲儿啊!我撒个尿你都不放心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起来干嘛?”
莫小则揉着眼睛:“你小子比猪都懒,能少走两步,从来不多走一步,恨不得在洞里拉撒,今儿怎么这么干净了,跑湖边去撒尿啊?”
“哪这么多废话,今天月亮这么大这么圆,我出来撒个尿顺便抒发一下内心的诗意,全被你给搅合了。走吧,回屋睡觉!”
莫小则很快睡着了,而支湃摩挲着那块树皮,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温存,浑身燥热,睡意全无,到了快天亮,藏好了树皮,他才慢慢睡去。
天亮时,雪笛又飘飘然的来找支湃,这次支湃顾不得许多,他抱住雪笛狠狠地亲上去,猛力舌吻,亲的舌头都发麻,而这一次,他觉得雪笛有很大的口臭,忽然雪笛嘿嘿的笑,笑的声音和公鸭子一样,支湃梦醒睁开眼,只见一块抹布堵在自己嘴里,旁边逸云叟正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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