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捂紧嘴,她居然笑了?心中一个声音就出来,对答头一次不困难了:“不怕……师父对弟子一言一行,无不在心。若是有偏差,早就指出了。”这样一说,心里也就安顺了。师父既然不管,可见儒尊这些……这些奇谈怪论,也是可以听一听的。
“那是,你师父若不赞成,哪里容我在这里大放厥词?他本来就把你托付给我做女儿嘛。终究是好玩!你师父虽是认死理,却知兼听则明,顺你的自然。所以他比大师兄有趣!”
晚上不敢去看幽若,怕又遇到儒尊。她无论如何,再不能招架。可是师叔说的,细想想,也有道理。她自然不是和儒尊一般看问题,师父应当也不是。但犯错至少不是那样可怕了。在其中改善,人生从此有了意义,也有了意思。师父,你也是想要我听一听师叔的话罢?
可是师父……还有两天,师父你还好么?小骨……好想你!
三日不曾离开绝情殿一步。如何见不了师父,徒儿也不想去见了。幽若一切都好,她只担心师父。越担心,就越是刻苦。
终于等来三日后的曙光。
清水洗心,日月通明。日月堂。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师父……叩首在尘埃。师父脚下尘埃,也有日月之光。
“这三日修行如何?”师父并无变化。天穹恒驻,北辰常新。
天海剑,今日新意不见。只见招式,如此平实。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生民之始,修行之持,本来生趣又庄-严,并不在于巧奇。
朝暾红润了山川大地,两人启程。
几个时辰后花千骨正对周遭都有些麻木时,老远听到笑声粗旷:“丫头,好久不见,恢复得不错!”
来者黑袍上金色纹路灼灼,长发即便在飘飞中也聚着凌厉,面容冷肃,线条分明,眼中是看尽沧桑的淡然,又渗出丝丝锐利,即便笑也震慑人心魂。
瞬间就到了近旁,看着花千骨爽朗地笑着,正是战神斗阑干。
花千骨惊异地发现,他眼睛中还多了一缕温柔,不浓不淡,化入其间。这是因为蓝雨澜风这些年在身边……想着却如何红了脸。师父……会否也因为……因为她,有所改变?却不敢去看师父的面容……
“我从未见你笑过。”听到斗阑干对师父说,却如何是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分明在说:丫头你好大本事。
原来师父真的笑了啊!花千骨没有抬起头来,也用笑声掩盖尴尬,不仅是尴尬,更有一片融软,只想一头栽进去。但还是要回斗阑干前辈的话:“前辈你也变了啊。”
“丫头,谢谢你的雪人。”
“不是我呢,是师父做的。” 花千骨笑着,甜蜜浸漫身心,如何人人都对她爱护有加!
一老一少的笑脸对上白子画几乎不着表情的面容,方才的表情也消逝了。白子画虽然不笑,却不觉得被人笑了,微微牵动一下唇角,算是和大家一起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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