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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
省经阁中,润玉拾起无心掉落的画卷,心中异样顿生。
润玉:北辰君?这不是父帝早已弃之不用的别号吗?
画中的美人,与鼠仙梦珠里的红衣夫人,并无二致。顾盼流离,姿容绝美,明艳不可方物。腕中灵火珠,更是美颜夺目。
簌离……灵火珠……
她是谁?
一股无由来的心慌意乱,袭中了他。润玉带着画卷,神不守舍地回到璇玑宫。在见到昙絮时,故作无事道。
润玉:我在省经阁,见到了一幅画。与那鼠仙似乎有些关联。
昙絮嗯?什么画?
昙絮放下书卷,示意他说下去。
润玉打开画卷,递给她,留意着她的反应。
润玉:这画像中人,手中佩戴的,是灵火珠。
昙絮神情淡然。
昙絮那又如何?
润玉:灵火珠是罕见之物,乃天界之宝,世间唯有两串。一串为父帝当年迎娶母神的聘礼,在母神之手。另一串……
润玉故意顿了顿。
润玉:数千年早已不知所踪。
何人能得此至宝,与父帝如此亲密?父帝乃火系龙族,他自幼修习水系,可见生母必为水族。画中所题「鲛珠」,他恰巧自幼携带。深思其中,不言而喻。
他无需问得什么,只需提及只言片语,让昙絮日有所思,便能夜有所想、夜有所梦。
润玉:我隐约觉得,画像之人似曾相识,想来或许与我那缺失的幼时记忆相关。不知絮儿,可否认得?
润玉再度试探。
谁知昙絮,只是抬了抬眼睑。
昙絮认得。
竟是干脆承认了。
润玉:她是谁?
又是那股心慌意乱的感觉,觉醒于他的感官。润玉只觉得喉口干涩,声线颤抖,心喘得发不出声。
昙絮你认为她是谁?我想,你应该有感觉。
润玉:絮儿,告诉我,她是谁?
润玉一把擒住她的双肩,目光半是期待、半是哀伤。
昙絮我且问你。倘若有日,你寻得你的生母,是否会不管不顾地,带她逃亡归隐?
昙絮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似有所感的润玉,抑下心中的激荡不安,坚定答道。毫无半点犹豫。
润玉:不会。
昙絮为何?携母而去,离开这虚情假意的天界,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有什么不好?
她故意在用他以前的逻辑,反问他。那个初见说,心心念念,想着带母归隐的散仙润玉。
润玉轻笑。笑自己从前的天真,笑自己不愿看清,权利名位下的人心丑恶。
润玉:既是逃亡,又何来逍遥?润玉怎忍心,让娘亲尝受颠沛流离之苦?
便是携母归隐,也定是要在铲除隐患之后。便是归隐,也想带着絮儿一起。
昙絮小白龙,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昙絮眉眼柔和,笑着轻抚了抚,他胸口平整的衣褶。
她知道他迟早会查清事实。若非怕他重复上周目悲剧,她也不会对他的过去,只字不提。
如今看来,这聪慧的小白龙,还真是个开窍的。
润玉:润玉记住了。
昙絮既然记住了,那便随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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