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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恢复,昙絮感觉身子舒爽些了,便开始着手于未来大计。她既因神力暴动,窥见了未来,便不会作任其发生。
天魔大战,死伤千万,生灵涂炭。魔气外露,障气暴戾,引发人间千万年战乱不断。锦觅身为水神,却从未尽过施云布雨之责,使得人间洪涝干旱交替不断,饿殍浮尸万里,许多流离失所的底层百姓,不得不易子而食。
而天帝醉心于个人情爱,折寿元,吞穷奇,灭花界,行暴政,天魔大战后,虽是太上忘情,幡然悔悟,却寿命无多,日日夜夜受尽那穷奇反噬之苦,且天上六界,元气大伤,妖魔两界更是纷争不断。
而这一切的因果开端,尽是为这三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私欲情爱。
昙絮生而为神,虽非良善之辈,却也自负神责。她以为阵中六界与她无关,然而她受时间暴动所困,亲眼目睹诸多祸患,悲天悯人的神责,便再次苏醒。
时序之昙生来控时乱时,有违天道,多已受天道所诛。想来她作为最后一株时序之昙,尚得苟活于天道六界,定是得神责庇佑。她的神责,若与天道不谋而合,她的时序之力,若为天道所用,便不会轻易身死。
既是因这三人情劫,破了便是。既是因润玉求而不得,偏执黑化所致,那就让他求而所得便是。
昙絮思索一番,便开始行动。
她未曾在失控的时间未来里,找到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想来定是,未来的她,寻到办法破阵而出,使得有关她的一切,全被时间抹杀。
既然她早晚会破阵离开,现在又何必急于一时。倒不如等小白龙君临天下,求得所愿,再功成身退,找寻破阵之法罢。
昙絮锦觅仙子可在?
昙絮来到栖梧宫,唤侍女通报。
“锦觅已数月未归,想来是回了花界。”那仙子答完告退。留下昙絮沉思良久。
旭凤:什么大风,把你这昙花妖,从璇玑宫给吹到这来了?
旭凤一见她,新仇旧恨不断,又开始阴阳怪气。
昙絮掉头就走,懒得理他。那日在璇玑宫,她早就把脸撕破了,对他连敷衍都是多余。
旭凤:你这花妖,这么匆忙是想去哪?见到本神,竟然连招呼也不打。
旭凤追上前,一面冷脸,一面絮絮叨叨地问。竟然跟了她一路。见她走入姻缘府,找月下仙人借观尘镜。旭凤忍不住又问。
旭凤:你这是做什么?
昙絮二殿下跟了我一路,又是做什么?
昙絮发现闪回镜彻底不管用,心情不好,没了与旭凤斗嘴的兴致。
月下仙人:凤娃,你不去花界找小锦觅,老跟着小昙花干嘛?
月下仙人一听,也是讶异得很。
旭凤:我哪有跟着这小花妖?叔父这姻缘府,她进得,我便进不得?
旭凤挑眉,坦然接受月下仙人的打量。
旭凤:至于锦觅,她在花界吃好喝好,自有人照料,何须我担心?
月下仙人:小锦觅虽有旁人照顾,倒也比不得凤娃你亲自照顾,更令人安心。
月下仙人摇头啧啧。
月下仙人:至于小昙花,叔嫂有别,你还是离得远些罢。
凤娃怎如此一窍不通,何时能长成知冷暖的理想夫婿去觅得佳偶,真是愁煞他这只狐狸了。
一旁的昙絮都听懵了。什么叔嫂有别,说反了吧?旭凤是叔,锦觅是嫂,这两人得离得远些才对。
昙絮月下仙人怎又开始胡言乱语。可是想用我那入药昙花,去解你口腹之馋?
未免他继续胡言乱语,昙絮两指间,夹住一片白色昙花。
吓得月下夹着狐狸尾巴,一下子蹿远。
旭凤:叔父见你,为何如此害怕?
旭凤乐了,心中大为稀奇。
昙絮我曾用昙花,毁了他一月有余的口腹之欲,令他食味不知。
昙絮有意无意地淡笑。她能毁了月下仙人的嘴,自然也毁得了,某些烦人的鸟嘴。
旭凤自觉转移话题。
旭凤:那个,你想用观尘镜观些什么?
昙絮锦觅。
昙絮说完,观尘镜里出现锦觅的身影。
锦觅正与一青衣公子,在赌场欢天喜地地玩闹。赢钱后,去酒馆胡吃海喝后,两人又前往烟花之地。看得旭凤脸色铁青,恨不得用红莲业火把那青衣公子烧成灰。
昙絮转身,离开姻缘府。堂堂未来天妃,与妖精外男吃喝嫖赌,往返乌烟瘴气之地,成何体统。
旭凤:你去哪?
旭凤唤她。
昙絮去凡间。
去之前,还得带上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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