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上古见世子询问,便答道:“托世子的福,一切安好。”
南宫依依心想:这二人的关系,怕不是我能想象的。但我也要努力争取。便开口道:“不知世子殿下,明儿可否配依依去城外求福?”
“我明儿已约了你妹妹,一起去城外求福,我不喜人多。明儿就我和上古吧,你不必一同前往。”白玦说道。
南宫上古天天被那南宫依依欺负,见世子如此帮她便冷讽道:“姐姐一个人待在府里,会无聊的。”
“长安城里如此多好玩的事情,怎会无聊?”白玦说道。
南宫依依见世子铁了心地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便说道:“那妹妹照顾好世子殿下,我就想回府了。”
“是。”南宫上古说道。南宫依依见状,也不好继续带着这讨没趣,便先行离开了。
少了南宫依依的吵闹,说书人的声音也愈发明了了:“妈妈慌忙来救。被周大郎郎撁住,不得他救,骂道:“打脊贱娘!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救他则甚?”迎儿见妈妈被大郎撁住,自去向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打在一壁厢,即时气倒妈妈。迎儿向前救得妈妈苏醒,妈妈大哭起来。邻舍听得周妈妈哭,都走来看。张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原来周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这妈妈甚是和气,邻舍都喜他。周大郎看见多人,便道:“家间私事,不必相劝!”邻舍见如此说,都归去了。妈妈看女儿时,四肢冰冷。妈妈抱着女儿哭。本是不死,因没人救,却死了。周妈妈骂周大郎:“你直恁地毒害!想必你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故意把我女儿坏了性命!”周大郎听得,大怒道:“你道我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这等奚落我!”周大郎走将出去。周妈妈如何不烦恼:一个观音也似女儿,又伶俐,又好针线,诸般都好,如何教他不烦恼!离不得周大郎买具棺木,八个人抬来……”说书人说的唾沫横飞,相当精彩。这些人人物,就现在眼前似的。
“这周妈妈当真是可怜啊。”南宫上古说道。
“你不也是?”白玦说道。
“此话怎讲?”南宫上古不解道。
“你被那南宫依依如此欺负,当真没有怨言?”白玦说道。
“你能怎么办?”南宫上古说道。
“我有一妙计!”白玦说道。
“请讲。”南宫上古说道。
白玦便靠近南宫上古,在她的耳旁悄悄说道:“招婿那日……”白玦身上氤氲成一枝旖旎的香,让人好生陶醉。
“你可有把握?”南宫上古说道。
“你要相信我!”白玦说道。
此后二人便不再搭话,只见喧闹的茶馆里的说书人,又络绎不绝地讲起:“周妈妈见棺材进门,哭得好苦!周大郎看着妈妈道:“你道我割舍不得三五千贯房奁,你那女儿房里,但有的细软,都搬在棺材里!”只就当时,教仵作人等入了殓,即时使人分付管坟园张一郎,兄弟二郎:“你两个便与我砌坑子。”分付了毕,话休絮烦,功德水陆也不做,停留也不停留,只就来日便出丧,周妈妈教留几日,那里拗得过来。早出了丧,埋葬已了,各人自归。可怜三尺无情土,盖却多情年少人。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后生的,年三十余岁,姓朱名真,是个暗行人,日常惯与仵作的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那女孩儿入殓及砌坑,都用着他。这日葬了女儿回来,对着娘道:“一天好事投奔我,我来日就富贵了。”娘道:“我儿有甚好事?”那后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周大郎女儿死了,夫妻两个争竞道:‘女孩儿是爷气死了。’斗彆气,约莫有三五千贯房奁,都安在棺材里。有恁地富贵,如何不去取之?”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事。又不是八棒十三的罪过,又兼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爷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尸首觑着你爷笑起来。你爷吃了那一惊,归来过得四五日,你爷便死了。孩儿,切不可去,不是耍的事!”朱真道:“娘,你不得劝我。”去床底下拖出一件物事来把与娘看。娘道:“休把出去罢!原先你爷曾把出去,使得一番便休了。”朱真道:“各人命运不同。我今年算了几次命,都说我该发财,你不要阻挡我。”你道拖出的是甚物事?原来是一个皮袋,里面盛着些挑刀斧头,一个皮灯盏,和那盛油的罐儿,又有一领蓑衣。娘都看了,道:“这蓑衣要他作甚?”朱真道:“半夜使得着。”当日是十一月中旬,却恨雪下得大。那厮将蓑衣穿起,却又带一片,是十来条竹皮编成的,一行带在蓑衣后面。想要知雪天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这老头今儿,倒是讲了很久。”白玦说道。
“你经常来着?”南宫上古说道。
“你若想寻我,便来花楼和茶馆碰运气。记得明儿一起去城外,我辰时在城门等你。不见不散。”白玦说罢,便起身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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