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善见公子在田家酒楼里救下的那一位。”旁边挽起袖管的儿郎应道,“当时我可是在现场看的,那时候这程五娘子的脸就算被烟熏花了,昏迷着,也仍然姿色绝伦。”
“貌美无双,与善见公子天生一对。”那伙子人都聚拢到布庄门前瞧着里面的女娘窃窃私语,不过起初是私语,后来变成了多人讨论,声音也就越来越大了。
无非是谈论她的容貌,她和袁善见之间可能发生的一些故事,袁善见什么时候娶她的八卦……
程绚脸越来越红,人越来越窘,心道这些人都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袁善见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意?他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兴许是看在这四年来的师生情谊?塔若是真的心悦于自己,怎么可能一见着自己就损?程绚使劲地把那些杂念甩出脑袋,深呼吸几下,可是外面那些人的声音就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让她十分沮丧。
这些人都没事情做吗?跑来围观她,还在她背后这么肆意大胆的议论?她正要出去遣散这些人,桑舜华却拉住了她,笑道:“不用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好好选你喜欢的布匹。”
“阿母,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程绚苦闷地抱怨。
“阿母为什么就不能笑?那袁公子多好啊!又有学识,家境优渥,长得又俊俏,我还巴不得你嫁给他呢。”桑舜华打趣道。
程绚:“……”
母女二人挑完布匹,出了布庄,那些人自动给两人让出一条道。也识趣地不再讨论,改成了用眼神交流。
程绚忍无可忍,终于在上马车的最后一刻,对着那群人说:“我跟善见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他救了我而已,我也非常感谢他。你们不要再乱传谣言了。”
众人一副吃瓜的表情,程绚见他们表情更加古怪了,心中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桑舜华催她上车,她也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在回去的一路上都闷闷的。
果然,自那开始,坊间的传言从程五娘子与善见公子般配,变成了善见公子对程五娘子单相思,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心悦的女子,可是那女子却不识好歹,不领情……
程绚还未真正向袁善见谢过救命之恩,袁善见倒是自己送了十坛千里醉来。潇元漪正懵得紧,千里醉乃是京都最好的名酿,其价值并不比那些亮闪闪的金银珠宝低,她也对这袁善见和程绚的风月传闻有所知晓。
这袁善见莫不是来提亲的?这名士提亲的方式就是风雅,人家都是送装饰,送布匹,这善见公子直接送酒啊!
此刻桑舜华正带着程绚、程姎、程少商三个女公子在试穿新衣,潇元漪站在庭前,瞥到后面十坛酒,再把目光移到袁善见身上,袁善见握着羽扇,笑眼盈盈,礼貌有加,“晚辈见过程夫人。”
“善见公子在旁听稍等一下,我这就差人去把娣妇叫来。”程止和程始都还没有下朝,这袁善见很显然是冲着程绚来的,而且很可能是提亲,所以这大局理应由桑舜华来主持。
“哦,不用,这酒是给程五娘子的,她是上元节灯会的魁首,我曾允诺获得魁首的人能赢得十坛千里醉,谁知田家酒楼突生变数,这次晚辈来此是专门为了给程五娘子补上的。”袁善见侃侃道。
既然不是聘礼,潇元漪便大松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善见公子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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