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母为何还不见好,明明医士都说没有伤及要害,这都昏迷了三天了。”程止白天忙于公务,晚上照顾夫人,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我也不知,”程绚和程止两人正在廊下谈心,今夜星空万里,父女两人各怀惆怅。
“小生略懂医术,不知程大人可否允我瞧一瞧桑师叔的伤。”袁善见又是一派风度地走来,夜色下,他的眼中仿佛盛了满眼星辉。
程绚倒是知道袁善见懂医术,只不过他确实不懂此人留在程府的目的。三天前在程府短住,是为了养伤,还是为了修养一下将蔡家两位后人送往白鹿山。
可是蔡清将蔡雪和蔡溪接走之后,他和这件事情也便没了关系,如今将麻烦撇开之后,便一直住在程府。
“那程某就多谢善见公子了。”程止并不相信袁善见有多高医术,但是他有这番好意自己自然是感激的。
一番望闻问切过后,袁善见飞速写下一张药方,程绚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写,“这是什么字?”
袁善见行笔飘逸,特别是开药方的时候,那字更是十分龙飞凤舞,让人难以辨认。袁善见似乎十分无语,道:“这是斑蝥,同音‘毛’,一种生长在南方的虫,能够破血逐瘀,散结消瘸,攻毒蚀疮……”
程止听这袁善见娓娓道来,言语之间确实不像是不懂而卖弄的人,不由得对他更加有好感,“善见公子果然博学多才,鄙人敬佩。”
“程大人过奖了,不过令嫒出生于程大人这种书香门第,连一个简单的字都不认识,恐怕以后出去会损害程大人的声誉。”袁善见笑道。
程绚一听心里可不爽了,她虽说比不上袁善见这么博学广识,但好歹也是从小读《四书》的人,怎么就损阿父声誉了,她正要辩驳,哪知程止连忙道:“是是是,善见公子说的是,那善见公子能否在寒舍多留几日,顺便教一教小女功课?如果可以,那鄙人将不甚感激。”
“阿父!”程绚怨气冲天道,她脸上表情精彩万分,程止忙给她使眼色她却越来越急,袁善见坐在椅子上风度翩翩,笑得十分有礼貌。
“能得程大人赏识,善见十分高兴,令嫒聪明伶俐,善见有信心能把她教好,必不负程大人所托。”袁善见道。
“我才不用你教呢……!你少自作多情……!”程绚在程止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低地在袁善见身前抱怨,只给他一个人听见。
袁善见听见了,但是脸上仍然一派和煦,看不出半点异样。
程止如获至宝,连忙高兴地道谢,后面还嘱咐程绚要好好听袁公子的话,程绚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下一个蔡溪一样,落入了袁善见的魔爪。
后来桑舜华醒了,也没在操心程绚的功课,袁善见一直留在程府教程绚,就像程绚的专属女师一般,看着程绚一点点长大,直到豆蔻之年……两人的相处在程绚看来是十分痛苦的,袁善见总是损她,又待她十分严厉,程绚每每跟自己阿父阿母诉苦,却都得不到有效的回应,因为在程止和桑舜华看来,这样的相处方式实在是过于有爱。自家这个小魔女终于有人管教了!
四年后,程止受圣命回程家,而袁善见胶东家族中又有些麻烦事,提前离开程家。袁善见一走,程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
可谁知……这还没自在几天呢……又遇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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