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乱跳的蔡溪一见到老爹便焉了,拉拢着耳朵走了过去,程绚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
蔡老爷严厉德质问道:“你今天的功课做没?就带着阿绚一起玩?”
蔡溪咬咬嘴唇,心虚地摇头。蔡老爷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蔡溪吓得连忙闭上眼睛,等待巴掌落到他的脸上。
袁善见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蔡老爷且慢,阿溪这样的小公子顽皮一些很正常,蔡老爷这么打改变公子的用处小不说,还会让他对你越来越惧怕。”
蔡老爷很收回手掌,十分气闷地道:“夫子既然这样说,那犬子就交给夫子管教了,夫子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该罚就罚,该打就打,我和他阿母绝不出手干涉。”
袁善见应下,蔡老爷还有公务处理,瞪了一眼蔡溪,一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蔡溪以为自己终于得救,连忙起身谢过袁善见。袁善见“哼哧”一笑,“谢什么?此事并非就此揭过,本夫子罚你去抄三遍《左传》,没抄完可不许用膳。”
“啊?”蔡溪秒变苦瓜脸。
这里没程绚什么事了,她行个礼给两位公子告别,打算回去找阿母,谁知袁善见竟然喊住了她:“你也跟他一起抄。”
程绚懵了,“袁夫子,我可不是你的学生。”
袁善见娓娓道来:“难道桑师叔就没教过你与朋友要同享福共患难吗?方才捉蚂蚱时,你们二人可是一起开心了的,怎么如今阿溪要抄书你便躲开了呢?这可不是君子作为。”程绚这才想起来,袁善见的师傅皇甫仪和桑舜华曾是白鹿山的同窗好友,所以袁善见称自己的母亲为“桑师叔”。
“我…”这绝对是谬论!可是程绚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正想回拒,蔡溪却兴奋地拉着她,“阿绚,你跟我一起抄吧,我一个人抄好无聊啊,有个人陪着我就好玩了。”这蔡溪虽说是第一天认识程绚,拉她那股亲近劲却仿佛多年挚友,程绚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去书房抄书。
那是一个夏天,书房外面蝉鸣阵阵,吵得让人心情十分浮躁,袁善见坐在一旁手里端着竹简看得入迷,而程绚和蔡溪都抄书抄得痛不欲生,特别是程绚,她真恨自己在最初蔡老爷骂儿子的时候没有趁机跑路。
年幼时她天性活泼,整日都想着怎么玩,对于读书写字这般文雅之活她品不出一丝味道,昔日阿母阿母教她习书都会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勾起她的兴趣,把知识点嚼碎了喂给她。饶是如此,她仍然觉得读书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来到韩县之后,好不容易阿母看出她的苦闷带她出来结实新朋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拉来学习了,关键是刚刚那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大概是这夏日实在是让人打不起精神,蔡溪和程绚一边抄书一边哈欠连天,袁善见也有些乏了,一手握着竹简,一手支着下巴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程绚打哈欠时抬起头看到袁善见微阖的眼,他睡觉的时候十分乖巧,和平时那副带着点刻薄的风度不太一样,有些儒雅,却又像个小孩一样,像是在做一个十分宁静不容打扰的梦。
综影视之观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