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坛千里醉实在是太过多了,摆了整整一桌子,而程少商和程绚又是两个小女娘,更没有办法搬走。
“我去找仆人们来搬,你先去酒楼等我吧?”程少商说。
程绚点点头,走进酒楼,这酒楼当真是装得富丽堂皇。那匾额所题之字便是出自袁善见之笔,程绚一眼就能看出。
没想到袁善见这种自诩清高的才子竟然有一天能够为市井里的小酒楼题字,程绚觉得此人的思维真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度量。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袁善见的时候,那时她年龄尚小,而袁善见已经是一个年有十七的少年公子。
四年前程止携妻女到韩县,新官上任,他整天都忙忙碌碌到很晚才回家,没有了在程府时君姑的指责和二房东那些纠纷,桑舜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闲适。
她时而绣绣花,督促程绚课业,有时候程止空闲之时会带着妻女去拜访韩县的其他官员。
桑舜华结实了一些女眷,一来二去熟识之后便经常走访。最初时,离家的程绚远离了以前的朋友,渐渐变得内向,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所以桑舜华走访也是希望让自家女儿多结交点新朋友。
少府蔡家的大公子名唤蔡溪,只比程绚大一岁,但是却是一个十分顽皮的孩童。
蔡老爷对其头痛不已,只因着蔡溪是蔡家唯一的儿郎。于是蔡老爷心中一横,便决定请个夫子上门来教他,后来倒是略有改变,那夫子便是十七岁年少出名的袁善见。
虽说蔡老爷娶了三房妻妾,可是家中仍然人丁稀少,并且二女儿蔡雪身患重病,不能见光,自出生以来便从未踏出过房间,一直被关在小屋子里,蔡老爷替她四处寻医,可是寻遍四方却无医能解这种疾病。
甚至有个德高望重的庸医说二娘子这是心疾,遇到了对的人,心疾自然就解了。这也太荒唐了,二小姐这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莫不是这心疾也是从娘胎里便养成的?
蔡溪第一次见到程绚之时,便觉得程绚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娘。他拉着程绚一起玩,程绚看了看桑舜华,桑舜华见女儿是真心想跟着小伙伴去玩的,便允了,这蔡夫人还有所顾忌,毕竟桑舜华也是个书香世家,于是嘱咐儿子道:“你们好好玩,切不可把程家妹妹教坏了!”
“知道了!”
“你会捉蚂蚱吗?”蔡溪问程绚。
程绚摇头,她以前在程家其实很少跟儿郎们一起玩,因此现在也满心好奇,蔡溪道:“那我给你示范一下。”
于是两个小儿在后院的草丛里鬼鬼祟祟的寻找目标,程绚看到有一只绿色的蚂蚱隐匿在草丛中,她兴奋地朝蔡溪大喊,“蔡公子,那里!”
蔡溪忙把食指竖在嘴边,紧张道:“嘘,你别吓着它了。”
蔡溪悄悄踱步到目标附近,正准备一扑而上,程绚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蔡溪你在干什么!给我滚过来!”一声熊咆把蔡溪吓得心脏骤停,一个不稳趴在了地上,草丛里的蚂蚱受惊不知又蹦进了哪个静谧处,程绚也被吓了一跳。
一看,是蔡家老爷捻着个胡须,身边还跟了个袁善见。袁善见彬彬有礼,一袭玄色长袍衬得他气质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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