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殊:善儿姐姐喜欢在树上歇脚?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做什么都与常人不同。
紫殊夸的真心实意,留善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姑娘怕不是个傻的?
她从不爱跟傻瓜打交道,在她眼中,紫殊与舒墨属于同一类型。
玄凌:时候不早了,二位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紫殊:不行,我还没收集到露水呢。
瞧着一旁单纯的紫殊,计上心头。
留善紫殊仙子,我有其他的方法,咱们一道,边走边说?
紫殊:当真?好好好。咱们走。
紫殊:玄凌,再会了。
玄凌:二位姑娘慢走。
留善对他微微额首。
紫殊十分欣喜的挽着留善离去,边走边问:
紫殊:善儿姐姐有什么妙招?快告诉我。
留善容貌很重要吗?
留善反问她。
紫殊:不重要,但我好喜欢善儿姐姐的容貌。
留善既然如此,我将容貌给你如何?
紫殊:真的吗?!姐姐当真愿意将容貌给我?!
紫殊霎时间喜出望外,一双大眼儿一眨不眨的盯着留善。
留善嗯。
留善点了点头。
留善但你需得答应我,带我去凡界。
紫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紫殊爽朗的拍了拍胸口。
紫殊:善儿姐姐想何时去凡界?
留善三日后。
留善紫殊仙子,此事乃你我之间的秘密,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就连玄凌也不可说。
紫殊:好,我紫殊发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再知道。
留善满意的点了点头。
留善三日之后,还是这个时辰,在这里见。
紫殊:好,不见不散。
紫殊兴高采烈地转身而去,她没有发现的是,留善此刻上扬的唇角。
隔日一早,留善一开门便遇见了准备敲门的舒墨。
二人险些撞个正着,随即同时退了两步。
舒墨:嘶……
舒墨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痛苦。
留善你怎么了?
她也没碰到他。
只见舒墨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无碍。
留善你找我?
舒墨:嗯。
舒墨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
舒墨:这是用神之草提炼出的丹药,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留善神之草?你哪儿得来的?
神之草位于荒山,生长之处一般都有大妖兽看管,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
舒墨:这你就别管了。
舒墨:给你拿着就是。
留善狐疑的接过药瓶,却依旧不放心。
舒墨:放心,不是什么毒药,我这次是真的想对你好。
留善……
舒墨:怎么说你都是我阿姐,咱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虽然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
留善……
舒墨:咱们一家人斗了千年,现在连天都看不下去了,将我们带来这里,一家团聚。我们不能辜负它。
留善……
舒墨:其实我不讨厌你,你挺好的,从前说你以色侍人也非真心话,你这般聪慧,何须靠美色存活。
留善你说完了?
舒墨:嗯…说完了。
砰的一声,留善将门关上。
舒墨:……
舒墨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刚想发作,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谢了。”
那火气一瞬间消磨殆尽。
他傻傻的笑了笑,随着紧闭的房门道:
舒墨:不客气。
———————
成玉:叶兄,请。
叶笙:谢过二殿下。
成玉:今日没有二殿下,咱们不醉不归。
成玉一击手掌,仙侍纷纷将酒摆放在台上。
叶笙没有拒绝,眼前的男子是他素未蒙面的二叔,听说他与父君一开始是很要好的兄弟,后来却喜欢上了同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与成玉两情相悦,只将玄凌当做好友。
可那时的玄凌就像是个属于他们故事中,那拆散鸳鸯之人。
在他大权在握的时候,强行将那名女子困在玉眠宫中,逼迫其与他成婚,后来这位二叔为了爱人被迫与魔族勾结,攻上天界,不为帝位,只为那名女子。
可是战争已开,又岂是能草草收场的,昔日的兄弟为一女子互相残杀,最后以成玉身死,那女子殉情为结尾。
那时的玄凌才真正的大彻大悟。大战后,渡情劫,悟众生,太上忘情,成为了一名恪守职责的天帝。
这些事在仙界不是秘密,二殿下成玉与那女子的故事,甚至还被写成话本四处传唱。
而故事中的坏人,是他的父君……
如今他回到玄凌与成玉还未闹不和的时候,是否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也能改变父君一世孤寂的命理?
叶笙从思绪中抽离,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杯酒。而对面的成玉正对自己举杯。
叶笙也举起酒杯与其相碰。
成玉:叶兄的修为高深,可有想过加入我金吾军闯一番事业?
叶笙:承蒙二殿厚爱,在下必定竭尽所能。
将来的金吾军正是他所管,如今他虽然住在父君的玉眠宫,但他无法与他相认,总不好一直寄人篱下,闯一番事业,为善儿赚个落脚之地也好。
成玉:好!太好了!
二人再度举杯共饮。
———————
夜晚的玉眠宫显得格外清冷,留善寻了棵树,像往常一样靠坐在树上,这清净令她十分喜欢,这宫中无人,自由自在,她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这份宁静,不禁感叹,玄凌,真是太懂得生活了。
其实他这般活着也有好处,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
留善不喜与人打交道,也希望能够独来独往,但白无常的身份不允许,她每日都会见到无数的鬼魂哭闹,那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向往清净,却又爱极了那般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一身白衣十分爱洁,却又喜欢白衣染血的冲击。
留善每日努力活成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模仿,能做出样子,却不懂为什么。
她的心里只有冥界,那里集齐了六界当中所有的怨气,不论神仙妖魔都逃不过要走一遭冥界,起初她留下是为了“活着”,后来是为了变强,最后是为了整个冥界。
她不会让这么美好的地方落入别人手中,六界当中唯有清九思能令她臣服,因为他够强大。
或许就连范无救都以为留善千方百计都要救冥帝是因为有情,衷心,但唯有留善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一切都只是为了冥界,那里的主,只会有一个,那便是清九思!
也只能是他,她要冥界永远不变。
舒墨:呐,还记得吗?
留善睁开眼睛,首先吸引她视线的是舒墨手中的两个酒坛子。
舒墨:我之前答应过你,给你尝尝我酿的酒。
留善你确定要跟我喝酒?
舒墨上次听说了留善喝酒的习惯,只要一开始喝,就必须喝到对手倒为止。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酒量一般般,倒了就倒了吧。
舒墨:为什么不呢?
呵…不自量力。
留善单手一挥,地上顷刻见多出十几盅小酒坛子。
舒墨:……
她整个人慵懒的靠坐在树上,指尖泛着淡淡蓝光,轻点酒坛,便自动开了封。
留善所在的树不高,舒墨站在一旁,手肘搭在树干上,刚好能平视她的眼。
二人就着小酒坛子喝,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留善不错,没想到你修为不怎么样,酿酒却是极好的。
舒墨:……
舒墨:为什么我不觉得你在夸我。
留善不语,碰了碰他的酒坛子。
她喝起酒来十分疯狂,前期几乎没时间说话,不断在喝。
舒墨没想过她如此凶残,这才没两坛子,他已经头重脚轻,靠在树旁呼呼大睡。
留善有些鄙夷,又有些失望。
留善真弱。
成玉:留善姑娘。
听见有人叫自己,留善懒洋洋的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二殿下扶着醉到不省人事的叶笙站在不远处。
她嗤之以鼻。
留善父子一样弱。
成玉:敢问姑娘叶兄住哪坐殿宇?
留善慵懒的指了指他身后。
成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将叶笙扶了进去,出来时看见留善正独自饮酒。
留善劳烦,这儿还有一个。
她指了指树下的舒墨。
成玉:……
成玉好脾气的替她将舒墨也扶进了房。
出来的时候见她还在喝。不由好奇道:
成玉:姑娘可是有烦心事?
玄凌正当值,整个玉眠宫,醒着的只有他们。
留善凤眸一眯,素手轻抬,衣袖滑落,露出一串晶莹剔透的手钏,衬的那只纤细的手腕更加白皙光滑。
留善你,过来。
修长细腻的手指勾了勾,此时全然变回了那位在冥界横着走的白大人。
听到这番话本该生气怒斥其无礼的成玉此时竟没有半点不悦,反而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边。
留善指间轻点,一个酒坛遍浮到了成玉面前。
留善今日,不是你醉,就是你倒!
这是留善喝酒前常与对手说的一句话。
成玉:……
成玉: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她也不说话,直接用行动来回答,一口饮下坛子里的酒。
成玉:好,就陪你玩玩。
若论成玉的酒量,在仙界也是排的上号的,对上留善却是棋逢敌手。
二人一坛接一坛,直到所有酒坛子都空了,二人还是面对面坐着。
成玉:想…想不到,你酒量…不错嘛。
成玉已显醉态,今日与叶笙喝的并不尽兴,本想着送他回来后再独饮一番,谁曾想,却意外的收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留善你也不差。
留善双颊淡红,一双黑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喜欢能喝的对手,越能喝,越有挑战性。
成玉:走,去我宫中,我那儿…什么酒…都有。
许是喝多了,又或是因为棋逢对手的喜悦,成玉此时脑海中并无男女大防的概念。也丝毫没发现深夜带阿兄宫中的女子回宫有多不妥。
留善也没有这样的意识,总之今日的对手,不能不倒!
二人走路皆有些不稳,后来还是成玉一把扶住了留善。
留善……
成玉:你看你……醉了吧,路都走不稳。
她有理由怀疑其实是他自己走不稳,才来扶她的。
留善你先说清楚…一句话,再来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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