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人世琢玉郎,一个是天予点酥娘,一个是百炼钢成绕指柔。这是三个人之间的纠葛,生生世世。
阴差阳错,从未停歇的轮转。
正文:
顾西洲:“来,娘娘吃点东西。”
她的声音嘶哑低沉,闷闷的,我撑着手,想从被子里起来。可是身体却疲乏疼痛,又倒下去。
翠柳拿了几个软枕,慢慢扶起我,一勺一勺喂我吃粥。
太监:“皇上驾到。”
门外是尹也的通传声,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忍不住瑟缩地发抖。皇帝眼睛里满是欣喜,直直地走到了床前。
顾之恒:“阿阙。”
他试图牵我的手,我却只紧紧抱着被子,几乎哭出来。
顾之恒:“你先下去吧。”
他向翠柳淡声吩咐,然而翠柳却没有动。
魏思阙:“你出去。”
我哭喊着,拿了软枕狠狠砸向皇帝,他攥住我的手腕,神色带了几分歉疚。
顾之恒:“阿阙,朕一下朝就来了,你不要怪朕好不好……昨晚、”
顾西洲:“陛下。”
翠柳打断他的话。
顾西洲:“你要逼死娘娘么?”
我还在抽泣,却明显感到翠柳的气场无形之中散开,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这让我觉得安心,连带着挣扎也减轻了不少。
皇帝站起来,神色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宫女,眯了眯眼睛,竟一言不发地走了。
顾之恒:“叫太医给皇后瞧瞧。”
他安排下几句话以后,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
翠柳弯下腰,托起我的下巴,一点一点擦去我的泪痕。
顾西洲:“莫怕了,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
大概哭累了,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醒来的时候,翠柳照例是坐在床前,琉璃宫灯寂寂地燃烧着,映着她挺拔的身姿。
我不知道翠柳在这里待了多久,因为她看起来很憔悴,呆愣地注视着一个方向出神。很长时间,起码遇到她以来,我都没见过她这模样。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魏思阙:“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对、”
她摇头,打断我的话。
顾西洲:“没有,阿阙一直很乖,很好。”
咦,她平常不是唤我娘娘的么。我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摞纸,上面泪眼斑驳。
魏思阙:“这是什么。”
我拿过来,瞪大了眼睛,是我的字迹。翠柳闷哼一声。
顾西洲:“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放你走的……”
我带了疑惑的神色问询她,她把我揉进胸膛,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拍打着我。
我顺着蹭了蹭她,双手摸上她的脸,这一摸不要紧,却生生扯下一块湿润的面皮。
然后我看呆了。宫殿里突然变得这样明亮,就像月亮掉入了我的房间。
翠柳她是个男子。他的眼尾一枚血红的泪痣,衬得本是极致风清月朗的模样更添一份妖娆。
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当真风月无边。好像有许多话想说,却一径全堵在了嗓子眼,只是眼泪流下来还不自知。
顾西洲:“阿阙怎么这么爱哭,莫哭了。”
翠柳唇畔含着一抹笑,眸色温柔。脑壳突然剧烈疼痛,我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紧紧抓住他的袖子,想记住他的模样。
魏思阙:“我不能睡,我不要忘。”
努力克制的眩晕疼痛,心口却一阵绞痛,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这次的梦里,我又想起了许多片段。
一梦南柯,浮生竟已过半。仿佛晃眼间,明明还是昔年旧时模样,阿爹阿娘,阿姐阿兄,小小的我,一家人围在庭院里共赏中秋。转眼间,又是刀剑染血,少女被人死死抱着,亲眼看着家族被屠戮。
我先后遇见了两个男子,几乎用尽毕生运气。
一个在南安寺,我从墙头跳下来,他接住我。陪我漫山遍野的游玩,跟我讲许多好听的情话。
一个在丞相府,他赠我一支春,说时效千岁欢。
题外话:
一炉乌沉香:弱弱的问一句,有人在看吗。求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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