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公子,人家里面正在治疗,你不能打扰人家!"
岑欢和阿离进去了没多久,外面就闯来了一大批人。除了为首的那位长得还算入眼之外,其余的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恨不得要将宁为玉吃了一样。
但宁为玉仍死命拦着,尽量多给岑欢留点时间。
为首那公子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心念一转,微微一笑,面色大为柔和。他拍了把宁为玉的肩膀,温言道:"阿离在哪儿?"
宁为玉软硬不吃,"人……人正在泡药浴呢!"
那公子耐心有限,再开口时,声音陡厉,"我问你在哪儿?"
宁为玉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磕磕巴巴地道:"在……在那儿!"他强撑着颜面,伸手一指。
那公子便不再管他,径自便要往他所指的方向去。
宁为玉怕他真的进去,打扰了治疗不说,还把阿离看得精光,这可大大不妙,只得再次拦住。
"你,你干嘛?!人在里面进行治疗呢!"
公子眉头一紧,脸色撂了下来。"我未婚妻害怕接近陌生人,你们这样会吓到她的!"
"这药材里面都已经放了龙骨了,就是专门用来安神的。更何况人家姑娘家家的,不穿个衣服,怎么进去啊!"
听他说的在理,那公子思量片刻,伸手一摆,身后便有两个带着红色漆面的男人为他搬来了一把椅子。公子长袍一掀,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上面。
宁为玉见状腹诽,"出门还自带板凳呢!"他吐槽似的撇撇嘴,再去看时,只见那公子腿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张古琴,长约三尺六寸五,面圆底扁,周身髹以生漆,琴弦下还镂有纹饰,看样子,依稀是流云回雪纹,使这古朴端庄的古琴莫名有了几分仙气飘飘的味道。
公子双手平放在琴弦上,息了一忽儿,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拨弹挑勾,铮铮数响,一曲松沉而旷远的静心之乐袅袅升起,让人一听之下,竟起了远古之思。
宁为玉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了山间瀑下,湍流喧豗,激起的水花打上了他的脸颊,冰冰凉凉,却很是舒服受用。
他晕晕乎乎,身子随山涧微风轻轻摇摆,端的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宁为玉身子不受控制地一个猛冲,登时醒了。他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心下暗责,"我怎么在听曲儿啊?"
刚自责完,身前房门吱呀打开,岑欢走了出来。
阿离紧随其后,却仍有些呆滞,双眼无神,不知在看往何处。
宁为玉伸手一指,"这位公子说是这位姑娘的未婚夫,要把她带走。"
岑欢尚未回答,那公子转眸间看到阿离走了过来,嘴角瞬间上扬,双手平铺在琴弦上,止住震动。
他喜透眉梢,"阿离。"旁边两个漆面人将古琴抱走,公子站起身来,关切之意洒了满脸。"你没事吧?"语音极为温柔。
阿离依旧呆呆怔怔的,仿佛生无可恋,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一样。
她盯着眼前人瞧了好久,才道:"没事。"
那公子便放下心来,视线依依不舍地在阿离身上转了几圈后,才越过她,向后面的宁为玉和岑欢望去。
"听说是二位救了阿离?"话音已较先前缓和不少。
"在下感激不尽。想必宁大夫也知道,阿离的精神不太稳定,跟陌生人相处容易加重她的病情。所以,我们就不打扰了。"他击掌两下,身后漆面人捧了个木盒过来。
"这点银子聊表谢意,还望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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