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城西隅,无耳琴庄。
"这画心笔还能当罗盘用啊?"
宁为玉和岑欢一起抵达,眼见画心笔突然将他们引到此处,心中不免好奇。
里面的陆小曼不乐意了,明明是老娘的功劳好吗?画心笔它懂个啥?
画心笔:"……"
"是老娘在给你们指路呢!"
说完,可能是一路飞来,又没力气了,便乖乖地回到了岑欢头上。
宁为玉又道:"这里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庄园?好像从来没见过。"
岑欢也很是惊奇,"怪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奇怪的灵力波动呢?"
说完之后,思索片刻,抬腿走了上去。
宁为玉赶忙拦住,"阿欢,你说空空会在里面吗?"
岑欢斟酌再三,摇了摇头,"应该不在。"说着,她便挣脱宁为玉拉住衣袖的手,上前敲响了大门。
砰砰砰——
三声响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下,从里面打开。
中间那条缝隙愈来愈大,最后堪堪与人头的宽度差不多。
一个带着血红漆面的仆人,探出了头来。
那张面具漆色很是鲜艳,日光映照之下,还泛着银亮的光泽。端的是匪夷所思。
猝不及防,岑欢受惊,眼睛蓦地睁大,一时竟怔在了原地。
宁为玉便上前行礼,"我们久仰贵庄主人大名,特意前来拜访,麻烦前去通传一下。"
那人斜着脑袋,漆面上看不出表情,但那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轻轻转动,勉强增了几分人气。他嘴里"嗯嗯"半晌,两只手比划飞快,似乎身有残疾。
二人虽不懂手语,但最后一个往外摆手的动作还是领会了的。
宁为玉看向岑欢,"他好像不会说话,那怎么办啊?"来时打好的各种腹稿也没用了呀。
他这般想着,眉毛不自主地拧在了一起。
岑欢不想多言,随手捏了个法决,再问那仆人时,他手语明显慢了很多,也不再做那个赶人的手势了。
有"临时传译"的法决襄助,岑欢一眼扫过,已明白他的意思,笑答:"我们就是挑战者。"
那仆人会意,不再阻拦,将大门全部打开。岑欢提起裙衫,走了进去。
"哎!阿欢!"
宁为玉云里雾里的,唤了几声未果,也跟着踏入了虎穴。
"什么挑战者?"
院内的道路并不曲折,反而一通到底,不用仆人领路,也能找到该去的地方。
岑欢道:"他说他们庄主不接待外人,只接待精通音律的挑战者。"
"然后呢?"
"所以,我们就是挑战者。"
"哦。"宁为玉明白过来。二人一前一后,迈入大厅。
待得立定,那仆人比了几下手语,岑欢瞧得真切,微微一笑,"多谢。"
宁为玉夹在中间,再次看得一脸懵。
"他刚刚说了什么呀?"
"他说,我们待会儿站在帘子的两端,根据所听到的音乐,来敲击对应的乐器。只有我们的答案和顺序完全一致,方可过关。"
宁为玉边听边在厅里走动,不时抚摸一下排列整齐的乐器,倒有几分新奇。可话说回来,要是抓药材他很在行,这个乐器嘛……他却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一窍不通。
他不禁有些担心。
岑欢一下便瞧了出来,宽慰道:"待会儿听我的。"
过不多时,大厅西角自动垂下两面薄纱帘子,与另两面墙壁一起构成了一片四四方方的小天地。
微风一拂,宝蓝色的薄纱轻轻飘摆,莫名有些仙气缭绕,但更多的,是种阴郁的诡谲之感。
二人各选了一把古琴入内,分别站好,静静等着即将开始的挑战。
岑欢动了个小手脚,"听到了吗?"
宁为玉一惊,"谁?"说完立刻回神,"阿欢?"
可等他看向岑欢,却见她正专心拨弄琴弦,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
就在这时,耳朵里那道声音再次传来,"笨蛋,是我,你听着。等一下我告诉你答案,然后我们两个同时说出来,知道吗?你面上不要表露出来。"
宁为玉心道,"好。"脸上一派正气凛然,半点也不想将要作弊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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