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夫~"怜儿不满地扁扁嘴,两手插怀,上半身微微前倾,靠在了桌子上。
"哼!如果要是连你也不肯要我的话,那我就只能跟我哥一个下场,殉情身亡了。"说到痛处,她眼梢洇红,更衬着胖乎乎的脸蛋儿雪白。
可现下无人有暇去安慰她,所有人都仿佛浑身过电,腾地一下打了个激灵。
"你说什么?!"
岑欢努力平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尽量心平气和地讲话。只可惜,怜儿是一点不喜欢生得美丽的女子,她一开口,正撞在了枪口上。
"我说!"怜儿叉着腰,很没好气地回答,"如果连宁大夫都不肯要我,我就只能跟我哥哥一个下场!殉、情、身、亡啦!"
说到最后,一字一顿,还戟指朝向宁为玉,显是这气不打一处来。
"段家?"岑欢蹙眉深思,"段郎?"念及此处,抬眸与空空对视,相互了然。
事情的大概,方才已粗略向宁为玉说了。因此在听到那句话时,他也不由自主,跟着有了反应。
既然约莫有了眉目,岑欢与空空以眼神无声交流片刻,结伴而去,脸色都颇为沉重。
怜儿还以为他们识相,特地为她和宁为玉腾出地方,不由得喜透眉间,伸臂挽住了他胳膊,随手轻摇。
"宁大夫~"
宁为玉恨不能自毁双目,纠结中,被她拉着再次坐到石凳上。
"来来来!坐。"
无事大献殷勤。
"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双手虚握成拳,轻轻地在宁为玉身上捶开。
每一下,都捶得宁为玉头皮发麻。
"来,啊~"
怜儿又拿了一块体积不小的糕点,眼看着就要往宁为玉嘴里塞。
到后来,逃不脱、走不掉,他意志逐渐消沉,认了命,端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任由怜儿胡乱按摩、胡乱塞一些糕点入他口中……
而那厢,岑欢和空空还在向段老爷打听当年的事情。
"要不是柳莺莺那个贱人,我儿子根本就不会死!"
提及过往,段老爷暴跳如雷,两排牙齿咬得嘎嘎响,一副恨不能生食其肉、痛饮其血的盛怒模样。
"你们现在还想让我去劝她安息?想得倒美!!!"
事先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岑欢表现得还算坦然。
"段老爷,您若是不去的话,她就会继续兴风作浪,要害更多的人哪!"
但老爷两眼一翻,双手一摊,满不在乎。
"这干我何事?大不了我叫人把那座破桥拆了,不用让我天天闹心!"
"可是段老爷……"
"不要再说。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姑爷朋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们轰走了!"
"哎哎!段老爷……"
空空想追上去,岑欢却拦住了他。
"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段老爷去劝柳莺莺,也可以救出你掌柜的。"
胸有成算,如此倒有了闲庭信步的兴致。
空空见状,登时犹如见到一线光明,已不如先时那么垂头丧气。
连问,"什么办法?"
岑欢只一笑,便将诸多情绪掩藏于内,面上一派淡然从容,风雨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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