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医门女,玉面罗刹心。欲洁何曾洁,情真意切切。"
"村长,实不相瞒,令嫒的病情,比上次来看时更严重了。"
"啊?这……"
村长"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素问又道:"如果你们之前同意施针,我还有七成的把握。可如今,唉……我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了。"
"三……三成?"村长夫妇很是吃惊。"可……可你们用毒太冒险了!"
"冒什么险啊!"素问相公开口道。"再拖下去,可就连三成机会都没有了!"
"这……这……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施针吧!"
"施针吧!"
村长老两口一同答应,素问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会在三天之内,先试出毒药适当的计量。届时,再为令嫒施针,好不好?"
"好好好……有劳了!有劳了……"
"谢谢姑娘……"
……
在这三天,几乎无休止的试药之中,素问脸上的红血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是明显,最后,近乎已遍布全脸。
而她那原本就可以说是"见色起意"的相公,脸色也愈发不好看了。
到了施针那一日,过程之中,素问小腹忽然一阵绞痛,再加上长久以来的心理压力,使那疼痛更如江河湖海一般,汹涌而至,在小腹处翻来倒去,痛不欲生。
这场施针,不仅无功而返,素问自己也几乎搭上了半条命,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
"你又去青花巷了。"素问面无表情,朝着相公,似问非问。
"你管我啊!"她相公大吼,继续在屋内一阵乱翻,口里还念念叨叨:"钱呢?钱呢……"
"你又去青花巷了。"重复方才的语气,素问又问了一遍。
可她相公却将桌子上的茶壶杯盏,一股脑儿,全推了下来。
霎时之间,叮叮当当,清脆之声,混作一团。
听着,好像没那么美妙。
一直在旁看着的宁为玉和岑欢二人,此时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攥紧了双拳,似乎下一刻,便要冲过去,将那渣男暴揍一番。
可他们没有。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们没法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指手画脚,毫无资格。
"钱呢!!!"
这一声虎吼,将二人思绪拉了回来。
"我不去青花巷,在家对着你这个丑八怪啊?"
那男子丝毫不顾昔日夫妻之情,粗暴的,将还在养病的素问,一把从床上扯了下来。
那场面,看着都疼。
"如果不是为了给村长的女儿看病,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啪!
一巴掌兜头而下,清脆且响亮。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把村长的女儿给治死了,我混得能有这么差吗?啊?"
嘭!
一脚猛踢下来,正对着她的小腹。
"你个丧门星!"
"我打死你!打死你……"
"丧门星!丧门星!"
……
这场暴行,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没有人出来制止。村民都觉得,汉子打老婆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去他狗屁的天经地义!
这晚,素问捂着淌了一地血的小腹,踉跄着,拿把银针,就趁相公睡熟之时,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他身上,扎下了无数个小红点,密密麻麻。
第二日。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丑女人把她相公弄死了……"
"嘘!我知道,但是以后就说她相公不要她了,自己走了。"
"为啥?"
"村长嘱咐的,还有那个丑女人是自己跑了,跟咱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啊?她不是被烧……"
"住嘴,胡说八道!她吃小孩,自己跑了,关咱们什么事?"
……
原来,就在昨夜。
"夫人,毕竟人命关天,您是否再考虑一下?"
"怕什么?"村长夫人叉着腰,冷笑一声,"杀人偿命!她害死我女儿,以命抵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那……"
"少啰嗦!快动手!"
登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四下里亮如白昼,起烟处宛如生雾。
"呸!活该!"
村长夫人一行骂骂咧咧地走了,可心中却很是舒畅,半点儿愧疚也无。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飘然而至。
"带着这张脸,就算到阎王地府,牛头马面也会生厌吧?"
"所有人看到的,就只有我这张丑陋的脸……"
"我有办法。能够让你美貌如初,你愿意吗?"
"美貌如初?"素问在火中捧着那张极其丑陋的脸,突然,绽开了一个很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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