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胭脂里果然好大的怨气!"
岑欢虽从画心笔处得知了昨晚之事,但此刻亲眼见到还是大吃一惊。她四下打量一阵,见无人过来,赶忙将那胭脂往怀里一揣,悄没声地溜了出去……
"掌柜的,怎么办啊?"
空空斜倚在门前的一个大柱子上,双眼无光地看了看远去的众人,神情委顿。
"唉……"宁为玉叹了口气,"我看哪!他们大多数都是来浑水摸鱼的。"
"唉……"又闻长长的一声叹息。可这次却不是宁为玉发出来的了,也不是空空那厮……没想到,看似一向沉稳的素问竟也开始长吁短叹起来,不知道跟谁学的。
"师妹。"宁为玉无形中入了套,开始出言安慰。"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肯定是我们出了问题,跟你没关系的!"
素问又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垂首,揪着上衣下摆,低声细语地回道:"自从我来了之后,就出了这些问题……怪不得岑姑娘都不太喜欢我呢……"真是"茶言茶语",属性暴露无疑。
这时,还不等宁为玉细琢磨这话,空空便把话头兜了回来。
"掌柜的,要不这样吧!咱们先歇业好不好?不然的话,咱们指定要喝西北风啊!"
"唉……也只能这样了。"说完,宁为玉解了围裙,便要往里走去。
就在此时,岑欢大步流星地自里面闯出来,右手扬着一小小的胭脂盒,走得近了,将它一把丢给了宁为玉。
"你看看这个胭脂。"
宁为玉下意识张怀接住,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一头雾水。还没开口问,便被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谁是宁为玉!"
嚯!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其中好像有一人一脚将门边的花盆踢得震天响,外加个稀巴烂——宁为玉就是被这声异响吓到的。
只见他愣了半晌,才转过身去,怂怂地回答,"我……我是啊……"话还未完,便有几个官差昂首挺胸地过来,看样子是想要驾着他走。
"有人状告你庸医误诊,跟我们走一趟吧!"
"……"
宁为玉听得云里雾里,满脸黑线。
"走!走……"
这时,又过来几个官差走在后面推他,口中不耐烦地呼喝。
"什……什么情况啊这是?"空空等人也被吓了一跳,一直追在身后问道。
当差的人往往耐性极差,自然是没人开口搭理他们,驾着宁为玉,连拖带拉、连喝加骗地将他按入了一辆囚车,马蹄及车轮挟着尘沙滚滚,扬长而去。
"那素问姑娘又不见了。"
"是不是她做贼心虚逃跑了?"
陆小曼一听,愁上加愁,"这可怎么办啊?"说完,闭目呼了一口长气,冷静了片刻,又道:"这样吧,我去找素问,你去衙门里救掌柜的。"
"怎……怎么救?"哪知岑欢竟忽然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天真地问:"直接救啊?"
陆小曼又慢慢地吁了口长气,告诉自己,莫要生气,强行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一脸假笑着道:"还是你去找素问,我去救掌柜的吧!"
"也好,也好……"岑欢一笑,继续去打自己的小算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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