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炀放出的这个消息,很快便引起了妖界的议论。整个妖界都在流传,说是火烈鸟新任族长,一上任便起了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将妖鸦一族给连根拔起。又有人说,第一把火烧完,剩下的两把火不知何时烧起,不知烧向何处。一时间,妖界那些比较小的族派都开始杞人忧天。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向火烈鸟一族示好,将各族的好物悉数奉上。也弄得火炽整日忙的是脚不沾地。
这不,今日依旧如此,火炽刚接待完一个族派的使者,还不等休息,便又听说有人来了,火炽闻言直叹气,但还是选择接待。
按照火炽的性子,她断不会如此有耐心接待这些人。可卿炀早前明确下令,所来之人皆以待客之道迎之。
火炽刚坐下,底下的人便领着一位女子进来了。那女子见到火炽后,屈身便道:“妖蛛一族蛛劣奉族长之命,前来送礼。”火炽闻言起身回道:“蛛心族长有心,火炽心领。”说罢便示意族人将礼品收下。
待人走后,蛛劣再道:“蛛劣今日除了送礼还有一事。”
“蛛劣护法但说无妨。”蛛劣闻言,便道:“此来,族长命我与卿炀族长商议合并一事。”火炽闻言一愣,不解问道:“合并?这话从何说起?你们妖蛛一族如今虽说不上多庞大,但也算过得去。无论是物资还是地利,你们都无需与他族合并。”
“火炽护法此言不假,可前几日,我族中之人频繁受到不明人士攻击,伤亡惨重,现如今已经自身难保。”
火炽刚想再问,却听见卿炀的声音传了进来,是道:“你们族长的意思,是希望受我保护。”话落,卿炀的身影也出现在俩人面前。
蛛劣见来人,当即躬身行礼,而后道:“正是。”卿炀迈步走到主位前坐下,问道:“比我们有能力的族派不在少数,为何想要与我们合并?难道就因为我们没打过你们一族圣物的主意?可你又怎知,我们当真没有那个心思?”蛛劣被卿炀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却又听见正厅里传来另一位女子的声音是道:“卿炀族长不必过谦,你若想要,早就动手了。”
卿炀闻言笑道:“蛛心族长既然来了,为何不敢露面。”话落,几人便瞧见正厅的一处座位上,多了一位衣着暴露的女人。就听那女人道:“卿炀族长早知我在此处?”
卿炀笑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便道:“蛛心,五毒蜘蛛,传闻所到之处皆生机全无。今日看来,传闻有假。”
蛛心惊讶卿炀对自己的了解,便道:“卿炀族长当真阅历丰富。”卿炀道:“并未,只是幼时看的书比较多罢了。”
蛛心闻言笑道:“卿炀族长过谦了,就算看的书多,但能完全记住也是一件本事,您说呢?”卿炀望着蛛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怎么?圣物被盗走,担心被端了老底?”
“你是如何知晓圣物被盗…”蛛劣说完才察觉自己说露嘴了。卿炀闻言只是笑笑,而后又问:“是金雀一族,还是青蛇一族。”卿炀的话句句打在点上,打的蛛心心生恐惧。
望着上方依旧浅笑的卿炀,蛛心只觉得此人太过可怕,同时也庆幸自己今日这决定做对了。
缓了一会,蛛心便道:“我总算知晓为何鸦媚会甘愿臣服于你了。”卿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听你这口气,想来又是金雀一族了。”
“正是。”蛛心已经没了试探的心思,干脆道:“就在昨日,幻音带着一群人闯进了我的族地。进来后也不说缘由,便开始大肆搜寻。我的族人见状便想阻拦,却被她的人打成重伤,有些甚至还丧了命。而后更是带人闯进我族圣地,将圣物避毒珠抢走。我只恨自己实力不济,只能眼看着圣物被她拿走,什么都做不了。”
瞅见蛛心愤恨的神情,卿炀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问道:“实力不济?据我所知,你纵然实力不如幻音,但你们妖蛛一族善用毒,为何还会毫无还手之力?”
见卿炀如此问,蛛劣便道:“卿炀族长有所不知。那日并不是幻音一人,同来的还有一位名叫毒枭的男子,此人精通毒字一道,族长的蛛毒被他破解了。不仅如此,他还在族长体内种下毒素,现如今,族长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闻言,卿炀起身走到蛛心跟前,将手放至蛛心手腕,而后便道:“此毒伤了你的元神。”蛛心苦笑道:“正是,如今的我,但凡催动妖力,便会毒入心脉。但这种毒并不会一次性要我的命,只要我不动用妖力,毒素便只会慢慢侵蚀我的元神。”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来找我的原因。你此来,是托孤。”思及此,卿炀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火炽插话道:“你就没想过解开这种毒?”蛛心闻言道:“想过,也心知无解。”
“蛛心,你此番决定,你的族人可知晓。”卿炀问出这话时,语气有些冷淡。
“不知,但我想,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今日我只要卿炀族长一句话,我妖蛛一族,你可愿接手。”卿炀听着这句再熟悉不过的话,无奈道:“你可知,鸦媚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说完还苦笑了一声,道:“你与鸦媚,倒是般配。”说完又意识到般配二字不妥,便道:“你要知道,两族合并意味着什么,你当真心甘情愿?”
蛛心闻言似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说道:“鸦媚能做的,我又何尝不能。”刚说完,外头便传来鸦媚的声音,是道:“蛛心族长莫不是这也要同我比较?”
听到鸦媚的声音,蛛心转头回道:“看来你这日子过的不错。”
鸦媚道:“没了诸多操心之事,自然好过。”而后便又向卿炀说道:“丫头,外头有人找你。”在卿炀答应接手妖鸦一族后,鸦媚便对卿炀改了称呼,她说这个称呼显得更为贴切。
“何人找我?”都不等鸦媚再说,外头已经有声音传了进来,是道:“半神族石崖求见。”
听到来人身份,卿炀便道:“你今日怎么来了?魔界那边这么闲?”石崖刚走进正厅,就被卿炀这话堵了个严实,无奈道:“祖宗,你就不能说些好的。”
石崖一走进来,便瞧见厅内还有其他人,便道:“你这儿,今日挺热闹。”卿炀闻言催促道:“有事说事,无事便走,门在那儿。”
卿炀的话硬是将石崖的步子逼停在了距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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