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皆以为他已经认命,可只有女帝知道这人一直不甘于内宫,甚至把它当做屈辱。
即使在外人看来,女帝的男宠确实是个好差事儿,从以前的薛怀义就可以看出来,当年薛怀义荣宠一身,要什么没有?就算现在薛怀义死了,女帝也顾念旧情,保薛氏富贵荣华。
可是沈南璆不那么觉得,女帝看得出来。
因为他接受的太快了。
沈南璆从头到尾波澜不惊,很快的就接受了新的身份,新的环境,甚至有了“妻”。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依旧我行我素,温柔如旧。
甚至在被骗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只是稍微愣了愣,便很快的安静下来,一路上都没有生起什么波澜。倒是显得女帝安排的那个密不透风的轿子、密密麻麻的官兵是摆设一般。
“陛下万金之躯,能侍奉陛下左右,自然是臣的福气。”
女帝不愿再说,转身离去:“既然要去南郊,那便随沈大人吧。”
女帝没有派人来,沈南璆便独自一人拖着伤腿,寻来一驾马车,赶了好几个时辰,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南郊,那儿有一间闲置的竹屋,沈南璆找到主人,好说歹说,终于将竹屋买了下来。
之后对于女帝来说,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她在处理朝政之余,便会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室安静如往昔,少了那么一个曾经在这里弹琴执卷的人。
竹屋。
往事纷纭不可追,她是帝王,自然有那么一份骄傲,沈南璆和她闹不痛快以后,便有人见缝插针的给她引荐了张氏两兄弟,是两个二十左右的美少年,聪明伶俐,通晓韵律,帝王身边是从来不会缺人的,她也再没来南郊看过沈南璆,这回还是头一次。
沈南璆还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这个由他亲手策划的案件根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一般。
又或许是女帝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你不愧疚么?”女帝问。
沈南璆微微一笑:“我没做错。”
“良臣殒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民心尽乱,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没做错吗?!”女帝质问。
沈南璆反问:“陛下在意的是民心还是良臣?”
女帝避而不答:“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只怕如今你已经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我治病救人本就是为了积德行善,如今死在民怨手中也算是得其善终。”沈南璆笑着说。
“沈南璆!你究竟是为什么?”
那一瞬间女帝感觉沈南璆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点儿什么的,可最终,他还是沉默着。
女帝盯着他看了良久,眸中情绪晦涩不明,“一个人当真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至此么?”最后,女帝颓然的问。
“陛下,”沈南璆突然看着女帝,认真道“改变我的不是武鸣,也不是您,只是……只是我自己罢了。”
“武鸣我会放了他。”女帝道。
沈南璆愣了愣,道:“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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