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林剑 苏护（二）

垂垂老朽，长须白鬓，干枯手，破道袍，一双无神眼，坐定到天明。

石台之上，苏护望向那老者，拱手说到，“苏护见过爵樽老先生。”

“原来是小师叔啊，小师叔此方，为何而来啊？”爵撙未动，只是笑了笑，如此缓缓而言而到。

“为一览众山小而来。”苏护手按剑柄，而后言到，“还请爵樽老先生，赐教。”

“哦？”爵樽起身，而后环望四周，见山头剑意，似有所明，哈哈一笑，而后说到“那小师叔，小心了。”

一语落下，爵樽瞬动，长袖霜发随风扬，一步踏落，人影无踪。

苏护长剑出鞘，嗡鸣声中，剑泛寒光，水附剑身，同时一刹，忽见聚雨突降，化万剑而落，苏护一抖剑身，水珠同时化剑而迎。

而就在水刃相接一刹，苏护动，爵樽显，只见爵樽运指凝水，以水化剑，直刺苏护而来。

在观苏护，长剑起，剑气生，一斩水刃，但就在剑气与水刃相接一刹，本为至柔之物的水刃，却爆发了无匹强烈的暴虐之感，刹那震碎剑气。

“怎有可能。”苏护一惊，慌忙之下，竟是同运指凝水，以水化剑，再接而上，相接一刹，再碎。

苏护刹那急退，望着将逼而上之剑，长吸一口气，手起式，万剑显，而后一刹那，天地皆剑，而后一刹，铮鸣之声中，万剑尽出，仅为一阻水刃。

但见水刃虽受其阻，确未言停，五丈，三丈，十尺，五尺，一尺之时，终于，碎之。

“小师叔。”

而在此时，苏护仿佛是重回练武场，苏护转头，见穿着一身破道袍的爵樽，小心捧着一刀一剑，缓步而来，笑到，“原来是爵樽先生啊，有什么事么？”

“听大师伯说，小师叔你这次出门与个派宗师对战，收获亦微？”

“各派宗师很强，但可能是天资，又或是隐忧之阻，收获不大。”

“小师叔，你之剑境进展比之我主人，沈南鹤，也不逊色多少，不可妄自菲薄，每个人都会有瓶颈期的，我们商量过了，决定把自己绝学教你参考，也许会有用。”

“这……”苏护顿了一下，而后抱拳揖手到，“小子在此谢过爵樽先生与诸位师兄了。”

“小师叔不用这么客气。”爵樽将刀与剑小心的插入了地下，使它们立在了原地，而后清咳一声，小声到，“为了更好的让小师叔明白，我可是把我师祖的玄天剑，正阳刀偷出来了，这事你可不能和你父亲我师祖说。”

“噗，咳咳，我知道了，知道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

爵樽手一扬，玄天，正阳便是飞向了苏护，而苏玄在接到刀剑一刹那，剑罡之正，刀煞之邪，玄天之阴，正阳之阳，尽数灌入苏护体内，刹那间，任苏护修为通玄，亦是将被撕裂一般。

爵樽手抵苏护之背，瞬间帮他卸去了大半剑劲，而后问到，“如何？”

“虽然师兄教了我正阳御神刀诀与玄天封魔剑诀，也知道扺消之法，但玄天，正阳之力，父亲他这些年？”

“咳……”爵樽清咳了一声，而后说到，“清心，小师叔，师祖之事，我们难以揣度，当下方才为正事，”

“哈，抱歉，抱歉……”苏护挠了挠头，而后说到，“爵樽先生让我执刀剑，是要我体验下，物极而反么？”

“是的。”爵樽抚须爽朗一笑，而后说到，“不愧是小师叔，这天赋，绝了。”

“哈哈，爵樽先生莫取笑我了。”苏护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到。

天一生水，如太玄之极阴而生罡风，正阳之极阴而生阴煞……

“临场悟剑？”

石台之上，爵樽立于半空之中，而后再聚一剑，射向苏护而去。

只见苏护忽然睁眼，再望爵樽，道，“如双极相合归混元，混元生水，水藏万物，万物于终，终复始，谓之，天一生水。”

语落一刹，苏护起势，化水而起，如绵无尽，如影无踪，刹那之间，指悬爵樽三寸外。

爵樽瞬退三步，而后言到，“不愧是小师叔呢，这天赋，有些想再认真些打一次了。”

苏护拱手，而后到，“爵樽老先生如果有此意愿，小子回玄天宗了，定在寻先生切磋一二。”

“好。”爵樽微微一笑，而后又是说到，“最好是中午去。”

苏护一愣，而后问到，“这是为何？”

“因为被打扰到休息了，你方能见到完整的爵樽。”

苏护愕然，而后哈哈一笑，“小子，谨记了。”

而后便见，此山与人，瞬间消散，苏护回忆数秒，即像下一座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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