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下相遇

在最南边有座高耸入云的仙山名叫云幕山，长年被云雾笼罩，山上有个门派叫云幕派，由先祖言卓云一手创立，后先祖飞升，由言终南继承仙门，门内弟子多穿白衣，修剑法，远离人界一心求道。

天还未亮，弟子从各自住处已经梳洗得体，来到大殿内听门主讲道，由入门时间，仙术高低排列，站在大殿两侧。门主从后正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位弟子，右边的，白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头发披散着，两侧头发由金色丝线缠绕在耳后，身上并无佩剑，腰上系一玉佩，薄唇剑眉，双眼直视前方。倒是右边这位，头发由金色发箍高高竖起，腰间佩一把碧色的剑，进门环视众人，目光凛冽。

门主走在大殿内面对众人站定，身后两位弟子站在众人之前，这时所有弟子一齐行礼。

门主环视众人后，“仙门众人当以追求长生为道，而不是修炼术法持强凌弱，我听闻有人屠杀世家，抚生？”

右侧的弟子走到大殿中央，低头行礼。

“你去下山去查明此事。”

言抚生低头行礼，头发两侧的金丝闪闪发光，转身走出大殿，众弟子一齐道：“恭送大师兄。”

栖碧山是一座荒山，山下只零碎有几户人家。

在这小道上走过一位位仙人，只穿着普通的一身白衣，骑着批威风凛凛的白马，衣襟可无风而动，望去仙气飘飘，只是面纱遮脸看不清相貌，露出的一双眼睛，既坚定又仁慈，若是被他看上一眼，便觉得清净凝神，不敢有半分妄念。

如此仙人，路上行人离二丈远就自行退去，不敢上前。

偏偏有个不长眼的，上去拦马，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黄肌瘦，长相也平平无奇，倒是一双眼睛像是发光一样盯着的眼前的仙人。

莫轻寒觉得眼前之人新鲜有趣，便停住马，少年恭敬行礼说：“仙人，仙人，小人自小就有道士言小人颇有仙缘，求仙人收下小人，带小人去修仙吧！”

言抚生回到：“天下有仙缘之人数不胜数，我为何偏偏要带你。”

自从下山以来，遇到不少想修仙之人，但大多并无根骨，即便有，也是灵力低微，即使能修仙，也无什前途，眼前小孩儿倒是灵力照凡人强上不少。

村民也在远处议论。

“他自那个老道士一说，见到修仙的人就拦住要跟人走，老大不小了还不死心”

“谁不知道修仙都从五六岁便开始修练，他倒好十六了谁愿意收他”

“他也是可怜，没生在有钱人家，不然能掏出些银子，上次那道士就带他走了”

言抚生正要离开，莫轻寒上去抱着马头，嘴里嚷着：“我求求你，求求你。”

这时村民里走出两位老人，搀扶着走到言抚生面前，便毫不犹豫的跪下。

言抚生问：“这是为何？”

老妇人答：“寒儿8岁时遇到一个落魄的修士，修士说他有仙缘，要我们给十两银子便带寒儿修仙，我们原本就一贫如洗，一两银子也拿不出，那修士说什么也不肯，这些年又少有修士路过，求求仙人收下寒儿吧。”

莫轻寒放开马，过去拉起父亲母亲，

“我不修仙了……咱们回去吧……回去……”

言抚生问：“修仙一途，一旦踏上，有可能尸骨无存，你们二人如此爱自己的儿子，为何还要让他登此途，如今你二人也已年事已高，也该是他侍奉父母之时了。”

两位老人抽噎着回道：“寒儿自小懂事，未向我们讨要过任何东西，如今满足他的心愿都无能为力，我们也帮不上任何忙，下辈子让寒儿投个富贵人家，别再吃苦了。”

莫轻寒抱着父母，三人拥抱着低声哭泣。

“我下山历练不知何年回山，仙门规矩，我不可在外收徒，只教你一些术法，若你愿意，且跟我几年，到时你再拜我仙门，全凭你造化。”

莫轻寒愣住，仙人这是肯收下我了？

莫轻寒立即跪下磕头，三下过去，头上鲜血横流，皮肉外翻，像是要就此磕死在他马前，眼泪鼻涕也流了一脸，他也直接拿袖子擦去。

言抚生下马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几块金子和一些碎银子，将钱袋子递给莫轻寒的父母，他们又要跪下磕头，被言抚生挥手阻止了。

莫轻寒没有什么行李收拾，言抚生翻身上马，莫轻寒上去牵住马绳，两位老人搀扶着站住，莫轻寒走了一段路，不忘转身挥挥手，父母在原地也与他挥手，莫轻寒一转身又是两行泪。

言抚生：“后悔现在就回去。”

莫轻寒马上道：“不后悔，我早晚要出人头地。”

言抚生：“那你可要记牢今日说的话了。”

莫轻寒用力点点头，

“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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