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言抚生带莫轻寒风餐露宿,言抚生为莫轻寒买灵药滋养身体,还教了莫轻寒几个口诀,令他每日清晨背诵一遍即可,莫轻寒恭敬背诵几日后,言抚生不再每日督促,让他自行去背,他日日照做,十分勤勉。
两月后,两人行至海都,此处是海家地界,每十年仙门收徒之时,可供五六位家族小辈入仙门,有如此多修仙之人支撑,本该盛极一时,没想到近几年却落魄起来。
多数修仙之人多不愿再与凡人纠缠,一心求道,但也有仙门仗着修仙,肆意虐杀凡人,连魔修都不如。
言抚生带莫轻寒一入城,便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言抚生仙气飘飘骑在马上,旁人一眼便知是修仙之人,这莫轻寒也换了打扮,两月来吃了许多灵药,与原先判若两人,虽没有仙气,但也不再面黄肌瘦,像是富贵公子。
街上原本拥挤不堪,现在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两人也不着急,边走边看,言抚生只觉新奇,四处张望,遇到喜欢的,言抚生直接掏钱买下。
未走两步有人迎上来,来人十一二岁穿金戴银十分白净,看着乖巧可爱,腰上配着把剑,剑柄镶着一看血色宝石,宝石不凡,剑却不足。
小孩行礼道:“在下海乐,家父海家家主海潮平,近日海家有妖魔做乱,我在路上遇到修士,见修士风姿令人折服,不知修士可愿意帮助海家除此妖魔?”言抚生道:“可。”又看着莫轻寒问道:“可还想逛?”
莫轻寒对言抚生突然发问,以为是要刁难眼前之人。
莫轻寒低头轻声答到:“我自小在乡村长大,未见过如此多新鲜物件,自然是想多逛逛。”
言抚生笑了一笑,示意他继续往前,莫轻寒就拉着马绕过海乐继续走了。
海乐也不恼,与莫轻寒并排而行,与两人逛了好一阵,只要莫轻寒看过的,言抚生便掏钱支使莫轻寒去买。
海乐觉得新鲜,这莫轻寒行为举止看出确实是个乡野之人,而且灵力低微,并无特别之处,可是跟着这位修士便是最奇特了。这修士仙气虽收敛但衣角无风可动,灰尘近不了身,只是不佩剑也不见任何兵器,不知修的是什么兵器。
见莫轻寒开始有些疲色,言抚生对着海乐道:“海公子,有劳了”,海乐欢喜道:“自然是欢迎之至。”
言抚生一手将莫轻寒提上马来,锁在怀中,海乐御剑而起,三人朝着东方而去,莫轻寒第一次骑马,但他也感觉得出来,这马跑起来不落御剑,人坐在马背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颠簸,而言抚生紧挨着他,他也没有感受到身后的体温,他未细细体会,海家已经到了。
这海家果然奢华,用的是金砖砌墙,门上还镶着明珠,走进感觉心头一阵清明,推门进去,里面更是一派富丽堂皇。
海乐带着两人走百来步才到门口,人就转身离开,莫轻寒看着海乐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言抚生率先走进门去,莫轻寒赶紧跟上,堂上有不少人,站着坐着的,有老有少,主坐得中年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把玩起手里的剑。
言抚生也不往别处看,只对着主座的人行了礼,说道:“在下云闲,听海公子说海家有妖魔,来此除魔卫道。”
下方坐着的一人说道:“云闲是何人,从未听过,你不自报家门,又带着面纱遮遮掩掩,怕不是修的歪门邪道吧。”
言抚生看他一眼,这人身量足高一脸凶相,背上背着把刀,看穿着与佩戴,应当是离此不远的沧澜派修士,此派虽近年才有些风光,但根基不够,难成气候。
言抚生回道:“云闲只是外门弟子,不敢轻易提师门。”
听他说完,满座哄笑,刚刚说话那人笑过,继续说道:“既然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还有胆子来除妖魔,怕一不小心赔上小命,白白修练几年。”
满座又是一阵哄笑,莫轻寒未见如此场面,当下窘迫起来,攥住言抚生的衣角,小声说:“言修士,咱们走吧。”
满座有不少修仙之人,就算莫轻寒放低声音,也被众人听了个清楚,人群中有人说道:“还带着个乡野村夫,两人倒是相配。”
莫轻寒听了握拳瞪人群中那人,那人不惧她瞪眼,笑得更加肆意,言抚生拍拍莫轻寒的背:“莫要急躁。”
那座上的海潮平一直擦拭着手中的剑,不言不语,此时停下,看着堂中站着的言抚生,心里盘算什么,就挥挥手,对身侧的管家说:“既然是乐儿邀请来的,你带他们去暂时住下。”
言抚生同那管家去了客房处,莫轻寒跟他进了房内,一进门就关上门窗:“那妖魔厉害吗?”
言抚生笑着坐下:“不知”
莫轻寒又道:“那我们为何要涉险帮助他们?”
“你可知我们为何修仙?”
“为求长生,飞升仙界。也有人为了权势名利,受人敬仰。”
“不只如此,修仙也是为了维护心中的善恶,正道。”
莫轻寒点点头,“那我怎么才辨善恶,明正道?”
“顺心而为即可。”
莫轻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连日奔波让他有些劳累,与言抚生道别后去了自己屋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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