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利刃

“我谈到血，天空破碎

我谈到血，满嘴鲜红”​

···

···

是夜。

不知是什么驱使本应在书阁内的阅览的萧咎月来到了这里——岚家后山。

某些执念让他的双眼被染成腥红，十指也被抹上了泥泞与红污。

利刃落下，剖开。

被腐蚀的骨肉内，没有那个燃起他来到此处动力的东西。

纤纤十指上，满是被石块磨破的痕迹。

一无所得。萧咎月打算转身作罢回到门内，但一时间转念想了想，回首刺向这副半枯身躯。

……

萧咎月和秋暮君互相传信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萧咎月找遍了百年记载都没有找到有关寒颜珠隐藏之处的史料。好似已经放弃了寻找，便没日没夜的翻着毒术医书。

直到寻到几个法子，便将第三十五封信寄出。

“至秋暮君

若有时间可否来访冥月？

医你眼疾，还需悉心诊脉。

咎月”

等萧咎月收到回信，已是第二日清晨。读完秋暮君同意的回信后，萧咎月望向那已经肥胖起来的信鸽久久思索。

这个月里，他并未同意叶韵楠师姐来到此处打搅他阅览与处理请示信。因此鸽子只在萧咎月的手下觅食。萧咎月记得信鸽并没有吃多少粮食，但是鸽子的肚子却鼓得这样大了。

可能是在秋暮君那鸽子暴饮暴食了才胖了许多吧，萧咎月没有担心鸽子胖了会怎样飞不动，他只担心鸽子胖了会加重身体负担。

要是把这肥嫩鸽子做成烤肉，会怎样美味呢？

鸽子见萧咎月带着欲望的眼神，仓皇失措。趁他思绪烤肉方式时悄悄飞回窝内。

直至下午，重新安置了一些看门与传讯和巡逻的弟子。夜里用了餐后便回房间去歇息睡觉来。等待秋暮君明日到来。

…

隔日清晨，新安排的传讯弟子向用早茶的萧咎月传讯。

“掌门大人，有位自称叫秋暮君的人在门外等着要见掌门…”

听见秋暮君那名字，虽然要随身护卫的叶似竹有些担心，但萧咎月毫无多想就同意了。转身让侍从准备了些糕点，让这弟子带着秋暮君来这里共同用早茶。

看见被带来的秋暮君入座，萧咎月换了个姿势，用手拄着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

“许久未见，甚是思念。”萧咎月笑道。

“萧前辈说笑。”秋暮君礼貌回言，“还多谢在岚家时萧前辈出手相援。”

萧咎月觉得可能是身边护卫弟子太多了，让秋暮君感到不适，就把除了叶似竹之外的门内护卫都打发走。

“刚泡好的茶。”萧咎月嘴角勾起妖艳一笑，“要是怕下了毒的话，倒也无话可说了。”

“并非此意。”秋暮君回答。

见秋暮君还是有些害怕，萧咎月想了想，也许原因并不是害怕茶里有毒？回头看了一眼叶似竹，长刀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待出鞘。只得眼神暗示叶似竹收剑。

“我师兄戒心较强，秋暮君不必担心。”

也许是秋暮君透过心眼看见了叶似竹与自己相仿的灵吧，萧咎月是这样想的。因为叶似竹也是被前任掌门收留下来被感染魔宗血液的人。

“有关信中所言，还是去寻个无人的地方说吧。”

萧咎月听言稍有些不满，但流露的心思转瞬即逝。来这竟只是为了做信中约好的事儿。

“那还请秋公子随我来。”萧咎月起身端走了一盘桃花糕，拽着秋暮君的衣袖拉起君，“这事儿面对外人还是比较有难言之隐，还请木槿和师兄先在这等着了。”

虽然那二位有些不愿，但被萧咎月以“敢跟过来打扰谈密事就灭口”的眼神予以警告，不得不再次等着了。

带秋暮君至院内书房。

“坐在这儿就行了。”萧咎月一路拉着秋暮君狂走，虽然桃花糕还是稳稳的安放在盘中，但也不知秋暮君一路有没有稳着走来。“歇息一会再给你把脉看看。”

秋暮君依言坐到他指引的椅子上，“咎月前辈还会些医术？”

“不是。”萧咎月只对医学略知毛皮，“我可以认得中了毒物的脉率。既然你曾经寻了天下明医都未治好，那就说不定是中了奇毒。”

“前辈此言有理。”

“虽然我不是天下名医，但至少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毒师吧。”他回想到，曾经萧阮恩收留他时，便悉心教会了萧咎月所有他会的毒蛊之术。“要治病救人帮不上，但解毒下蛊倒是可以。”

“前…”

还未等秋暮君开口，萧咎月塞入他嘴中一个桃花糕。

“这月也是算说过了，虽然不再阁下的喊人，但也不要总是前辈这样叫了罢…都把人喊老了。”论年龄，萧咎月要比秋暮君大了十四岁。但由于萧咎月早就修下驻颜丹，所以至今都一直是一副年少妖艳的样子。

“伸手来，把脉。”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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