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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咎月食指与中指刚触上秋暮君手腕,秋暮君感到从二人接触处传来了伤痕的触感。
“前辈指尖,这是…”秋暮君反手摸向萧咎月指尖,五指、十指,全都破损,结下伤痕。
“放手,无事。”秋暮君摸索时感到触痛,他抽回自己的手。“来把脉。”
萧咎月是不会把自己前日去岚家墓地剖了几乎全部腐化的岚老头尸体寻找寒颜珠这事告诉他的。
秋暮君也不是固执的人,只好作罢。
“冥月的药好使得很,不会留下疤痕的。”萧咎月边为他把脉,边解释狡辩,“摔了。你若是怕留下什么伤疤,也可以来冥月这儿问药。”
未听见秋暮君的答应,只是看他轻微点头。萧咎月还在用指尖感受脉率,稍微皱眉,流露出一些凝重之色。
“这毒我曾经听义父说过。要以此毒攻人,应该是在胚胎时母亲就被下了毒。有些人为了保证毒性良久,只能从未出生时的胚胎孕育毒性。”萧咎月思考许久解释道,“若是要用长效毒致人,便用那被下毒的母亲生下孩子的血即可。”
“娘亲?吾从未见过娘气一面。只是听家父说在吾出生时便难产去世了。”
这也许是秋暮君一些不好的回忆吧,萧咎月见此立即转移了话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炼毒之术就是据此。”
萧咎月仔细品这脉率心想,也许这毒性可能缠在秋家人血脉上许久了。秋暮君应该也是如此所想,沉默未语。
“此毒并非疾病。想要解了这毒,再好的医生也是没办法。”萧咎月笑道,收回了为秋暮君诊脉的手,转念思考一些解毒良方,“要用黑绸遮住双眼,莫非是因为见不得光?能否让我看一看…”
“这眼睛的确是见了光会感到刺痛。”秋暮君稍一动手就解开了紧系耳后的布结,藏在那布料之下的是一副无神瞳孔。对于光的敏感让他忍不住用手轻微遮拦一下双眼前方。“所以吾感觉,要想双眼恢复得与常人一般,是不可能的。”
萧咎月凑近仔细打量那副瞳孔:“看见什么了没?”他伸手在他眼前晃悠几下问道。
“只能感受得到光。消散又回来,重复几次。”
只要还能感受到光,那便不是缺陷与疾病。只因被毒素攻身。
萧咎月听到这回应,心中立马有了答案:“中此毒已有多年,要用最快见效的药恐怕也要三五年之久才会解掉、但是若说见效那便要看你的体性了。”
秋暮君双眼没有焦距。他看不见自己没有焦距的双眼,也看不见萧咎月的胸有成竹。他只能重新用黑绸遮住双眼,避免光芒照射进去。
“待我去寻些方子配些毒药。你只需用几年,对人身无害,但可以杀了在你身体里的的毒物。”萧咎月起身拍拍灰,打算带着秋暮君去存毒的房内配制毒粉。
秋暮君跟萧咎月身后走了。
炼毒房中,毒香飘逸。
“这是只有我才能进的炼毒室。没有其他弟子的,放心吧。”萧咎月对秋暮君说,让他不必太过拘谨。
屋中一排排带着方格的柜子,就好像是医馆的配药室。萧咎月带着手套,熟练的在柜里找了些毒,按着条理装进布袋里。
“蝎尾,封喉草,蛇鳞,蜘蛛眼,凤凰花,鼠胆,硫磺…”萧咎月心想着可以攻着秋暮君体内毒素的毒方,自言自语念着配方物的名字。
秋暮君听着这些有毒之物的名字,出于信任并没有害怕他下毒,但还是由于害怕麻烦萧咎月而稍微皱了皱眉。萧咎月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以为秋暮君是害怕会被毒死。
“别怕。要是你用药后出了不舒服,只管提着刀来砍了我就好。”萧咎月拿着那些药,量着重量刻度,配置好比例后磨制成粉末,分别装在了几个纸包里。仅是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这复杂的操作。
“为何帮我?”疑惑纠缠着秋暮君,他歪了下头,问向萧咎月,“萧前辈,下毒令那二位暴毙之后…为何要对我伸出援手?”
萧咎月没有回复,只是稍微笑了笑,把打包好的毒物塞给他。
“用药于眼内,每日两次。这是十天的量,药用完了提前来冥月里喊我取就行。”萧咎月对他解释到,并拿出一包来给他示范,“暮君,坐在这椅子上,我来给用一次这毒药演示。”
“多谢前辈。”
秋暮君听言,出手摸索椅子,还没等摸到就被萧咎月拉着坐在那椅子上。
萧咎月转身站在他身后,把他的头仰起按在椅背上,他指尖轻松勾开秋暮君眼上黑暗,稍长的指甲也带起了他少许发丝。
“睁眼。”萧咎月一手轻抚打开他闭着的双眼,另一手搓开装着毒药的纸包,一包中只小拇指甲一半面积的粉末。他将半数毒药粉末均匀抖入左眼,剩下的便倾进另一只。毒物粉末颗粒大小均匀细腻,秋暮君并未有异物感。
“前辈,完事了?”秋暮君没有感到这房间内有刺眼的光,也没感到毒物入眼的异物感。
“是的。每日晨起,睡前这样做一次后闭眼就好了。”萧咎月帮他重新系上黑绸,“剩下的事,有空传书问我就行。”
“萧前辈辛苦了。”秋暮君说,“不知如何报答、此恩暮君今生难忘。”
萧咎月对他一笑,虽然秋暮君看不见。
“要是想道谢的话,最好可以留下冥月门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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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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