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眼

他被人追杀，被人诅咒和恐惧。

而他这么做，仅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见到那个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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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萧咎月恢复意识时发现他在陌生的屋内床上，废了很大力气才得以睁开双眼。

“……咳，”萧咎月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稍微碰了碰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当时比武时被内功所伤留下的伤口了。骨节分明的双手，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面容并无因伤而带来的苍白。

“……师姐？”

看见的是卧倒在身边熟睡的师姐。这样一想，这肯定是师姐的房间了吧。

“嗯…？师弟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师姐就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睁开了双眼，打量着萧咎月的脸，没想到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伤口真的已经全部都愈合了。

萧咎月看着师姐眼底的疑惑不解，感受着她的目光。不必多想，自己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大错。不仅仅是输了比武这么简单，可能还拖累了师姐，甚至自己的门派也……

“抱歉，叶师姐。”萧咎月只好选择先发制人，在她大骂出口之前道歉。

“啊…嗯、没关系的。比武输掉了而已，我只是怕师弟受到伤害，可毕竟秋少庄主出招也没事用全部功力，总体而言自然是师弟你无大碍就好。”叶韵南侧身站起，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抓起挂在一边的门派长袍穿上了，“话说那位秋暮君少庄主，自打昨日酉初时便在门内藏书阁等待，说是要会见掌门。约摸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了吧。”

“……那真是太辛苦他了。叶师姐先去休息吧。待我收拾完毕就去。”

说着，萧咎月起身迈着小步伐走出了房间。

夜色澄明，风清月朗，旖旎成水墨。

今夜纯净而悠闲。

不知萧咎月在长廊上走了多久，在那处停下了他的步伐，转身望向栏杆外被月色染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长河。这条河中还有几点祭奠前掌门的河灯被黑夜灌满了光。

祭奠的河灯勾起了他的回忆。对于萧咎月来说，他从来都没把那些与师父过往的时光忘记，而是选择把它们默默埋葬在了黑夜中的月光里。

也许是对于过去的思念，也可能是对灯火月色的留恋，萧咎月自打来到了月冥门派后几乎每次路过这条河的时候都愿意在这里多待上几分钟。

“秋暮君……？”萧咎月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陌生脚步声，是秋暮君来了。他依旧用细长的黑色布匹蒙蔽了双目，脸上既是轻松得很。

“萧掌门、听闻月色很美。”秋暮君似乎也向天空上月亮的地方望了望——但是他并没有方法望见月色，只能感受得到月光的照耀，“果真，今夜月色甚是撩人……”

“阁下有事请讲。”

“……哼，”他轻哼了一声。萧咎月不知其中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是带着怎样的感情，“我的眼中，就像没有月光的黑夜，甚是寂寞。”

“若无事，恕不奉陪……”萧咎月本来就已经不耐烦，直接迈步慢慢离开。

“昨日比武，佩服萧掌门，出手不凡鄙人收益匪浅。”

此时萧咎月只感觉这是在讽刺自己，便寥寥几句打发走了秋暮君，一人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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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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