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觉得那个人好幼稚。
总是自以为深不可测,却只是湿软的珍珠色浅滩。
可他却日复一日地深陷。
···
···
绝命崖——
“你败了。”
一位穿着黑金色长袍头娇小又瘦弱美人,秋风胡乱的吹着他本就凌乱不堪的墨黑发丝,就连脸上的碎发也混着液体粘在了脸上。绣着花月的长袍也没有规规整整的在身上了。人声鼎沸,讨论着这码事。但就在那句“你败了”出口后一切都安静了。
——萧咎月输了。
在观众眼里,上一秒似乎还是刚开始比试的那一刻,萧咎月‘完好无损’,而对方仅仅是用了一招自己就已经把他打倒在地了。
那个身穿宛如天空般淡蓝的对手,虽然他双目被黑色绸缎包裹住,无法窥见光明,但却也似乎悄悄在打量着萧咎月:全身早已没了一丝力气,像一个断了丝线的木偶一般单膝跪在面前没有几米的不远处,手中紧握着赛前还别在腰上的长刃,就像在抓着东西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一样。
“承让。咎月阁下可无大碍?”他向前几步,对萧咎月稍微屈腰伸手。可萧咎月并没有理睬这个举动,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侮辱。耗尽身上仅存的力气艰难的站了起来,佯装淡定。
“秋暮君,是鄙人轻敌了。有幸与秋家天才对决一番,甚感荣幸。”萧咎月死盯着对面进一步之遥的秋暮君,回之以微笑,一个硬挤出来的微笑。
“过奖。”似乎秋暮君也感觉到了萧咎月脸上的微笑,特意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难看的微笑给他,“萧掌门也有所进步。”
为什么是感觉到?因为秋暮君是一个双目毫无视力的人。他的眼睛用一条细长的黑布遮了起来,系在头后。
所以萧咎月觉得,这比试输得太冤了……自己与他功法差了那么多境界,竟然仅仅因为比试前看见他遮住双眼就轻敌了。没想到竟是被一击毙命。
“秋暮君,我之前何时曾认得过你?”场外围观的观战席观众几乎该散的都散了,毕竟精彩的部分结束,谁也不想看额外片段。
然而秋暮君只是笑笑,沉默不语。届时,萧咎月脸上手臂上被气功所伤的微小伤口竟在光速愈合,仅留下一点点腥红印记。
“吾当然有证据,证明吾曾认得阁下,”秋暮君走进到他耳边想要说话,却被躲开了一次。再凑上去的时候只是对他说了几个字。
“……”然而就是这几个字的实力,让萧咎月脸上露出了许长时间都未曾表现出来的惊讶。
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害怕。这就像一个自己深藏心底数十年从未揭露的可怖秘密,已经被他完全发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可笑。
“有关于花玉颜阁下,吾皆知其中之事。”
在几分钟前的萧咎月眼里,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盲人罢了。
然而这个人知道他埋藏已久的秘密,竟然也能叫出他真正的名字。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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