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大概在很久很久之前,神族降临规划六界时就注定了仙魔两界如今的结局。”
“为什么”这三个字一直在他胸口盘旋着。
有些人生来万千宠爱,尊贵无比。
有些人生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无疑就是后者。
“我们该走了。”
雪清上升了一点,在乐顼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向着远离仙界的方向飞去。
冷风吹进了眼睛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冷风也吹进了心里。否则他的心怎么能颤抖不止,寒冷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漫上来。
他眼前彻底模糊了,世间所有的恶意,不公,理所当然都掩盖在眼前缥缈的幻影下。让人想拨开迷雾探个究竟,最后眼前的真相令人如万箭穿心。
半个月了。
他终于在一个自己都说不出日期的一天,再次感受到了曾经那受尽白眼,被人扔了无数尖锐石子的日子。
只是这次,那些石子却像是扔在了心上。
他无措地伸出手,摸了摸从左眼流出的液体。原来从红色的眼睛里流出的液体,不是红色的。
不知不觉,雪清降落。
眼泪却是像彻底泄了洪,刹不住闸的从那一双异瞳的眼睛中流出。
初回就那么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用颤抖的手抹掉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努力吸着鼻子,憋着眼泪的样子。那场景实在好笑,却也着实让人心酸。
乐顼衣摆的前襟已经变了深色,手上也是沾满了泪水。可他就浑然不觉,继续面无表情的人由液体自眼眶中流出。
他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初回腰侧的佩剑,那剑有一股寒气,哪怕乐顼离它很远,那不断渗透到皮肤上的寒意也让他感受了七八分。
他微微抬头,勉强借着无法视物的眼睛努力想对上初回的眼睛。
他一哽,鼻音囔囔:“能……借剑一用吗?”
初回摸不清他想做什么,明显也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
乐顼不会御剑飞行,更不会什么招式,应该不会做出偏激的事。她暗自想着。
行动快于大脑,她快速摘下身侧的佩剑,扔向了乐顼。
雪清的剑鞘没有过多繁复的花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咒印,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鞘。只是剑鞘上那一道道锋利的剑纹,昭示着它历代主人的英勇和它有着传承数万年历史的沧桑。
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这把削铁如泥,让无数人眼红了数万年的宝剑。
他突然噔噔噔地向后退了三大步,趁着初回还在发愣的空隙,骤然让雪清出鞘,然后又快速的有了隐约透露着寒气的剑锋在自己胸口至小腹上狠狠划了一剑。
他趁着自己脱力跪在地上之前,双手托起雪清,然后真正变成了双手持剑跪在初回面前的样子。
雪清沾上的血不多,却也顺着剑锋滴滴答答地流在了自己的手上,手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猩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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