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我才没有!一派胡言的是你!那些都是我在爷爷的墓穴里亲眼所见的情景!”
“放肆!柏麻之,我们雄达派对你是何等的恩深义重,你这厮倒好,不仅对本门独传武功说三道四、造谣生事,还擅闯本门禁地、私发老祖灵柩,这等乖戾顽劣行径,若不是看在华掌门对你期望有加、柏老祖特意遗言托付的份上,我陈锦微第一个把你碎尸万段了!来人!把这厮给我拖入地牢,关他个七七四十九日禁闭再行处置!
“是!”
厅上争辩的两人皆是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北面台阶上立着的是一位老者,此人乃是雄达派重堂堂主陈锦微。他已年逾六十,但仍精神矍铄,形貌纤瘦,额边鬓角不见一丝白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阶下跪地受缚之人乃是泰堂次席弟子柏麻之。重堂众弟子以及下末四堂各堂堂主依序而立,分列左右。重义厅上寂然无声,别有一派冷酷庄严气象。“你在这说什么屁话,我爷爷之所以六十七岁就去世,正是因为这顺威功毒素之累积,他自三十七岁开始修习此功,正好是三十年……”
“住口!”
“锦微兄,暂且息怒。”厅上左首走出一位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泰堂堂主金向武。他缓步走到柏麻之身后,随手望他背上哑穴一拂,恭恭敬敬地对陈锦微说:“麻之毕竟是我泰堂弟子,他的事还是交由金某处理吧。”
“怎么,金堂主,”陈锦微走下阶来,与金向武当面而立,眯起眼睛质问道,“那依您的意思,本堂主要替柏桦老祖清理门户、惩戒这雄达派的不肖子孙,统统不过是越俎代庖、多此一举了?还是说,金堂主觉得,此等逆徒公然辱骂我重堂尊长,这件事也是我重堂管不得的了?”
“不敢不敢,锦微兄万万息怒……”
“哼,够了!”陈锦微一声暴喝,右臂奋然击出。掌心向处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地面豁然开出一个深及丈余的大坑,厅上之人无不骇然,金向武手中拂尘更是直接跌在了地上。“金堂主,不是我陈锦微看不起你,你一个小小的泰堂,末二流的外门弟子,竟也敢到我这下一重堂之地撒泼撒野!这顺威功乃是柏桦老祖穷尽毕生精力,融汇西北武林诸家之长,苦心钻研而成。这等天下神功,你那泰堂的次席弟子居然诬之为毒功、阴功,还称此功三十年之内必取修习者性命。呸!简直同放屁相似!”
金向武默默拾起拂尘,弹了弹上面的灰屑,柏麻之仍在不断破口大骂,难以置信地盯着金向武焦黑的面庞,只是发不出声音。金向武深深地向陈锦微作了一揖,道:“是,是,金某明白。这等不肖之徒,听凭锦微兄处置便是,金某绝不多言。”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把这厮拖下去?”
“是,是。”
柏麻之面如死灰,左手紧攥,两名重堂弟子慌慌张张地架着他离开了重义厅。“好了,金堂主,柏麻之这厮耽搁我们也太久了,大家赶紧商议正事为好。”
“是,是,锦微兄所言极是。”
“好了!”陈锦微重新回到阶上堂主之座,大袖一拂,朗声向厅上众人说道,“今日召集下末四堂堂主及各堂首、次席弟子前来,是为了谋划一年之后的西北武林大会。此事极为重要,诸位听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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