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早了,咱们该走了。”这时候清子说道,听起来竟然有些委屈巴巴。
“时候确实不早了。”顾时渊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难得的赏景时光就是这么短暂,慕容离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面,觉得微微有些可惜。
她转头看向了顾时渊,“慕容离,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我知道,每一个笔画都刻在了我的心里。顾时渊望向了湖中,在那湖中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他们。一起去偷偷去别的农户家去捉小鸡,那时候隔壁住了一个老头子,由于眼瞎,眼睛上裹着一块破布子,老头喜欢在农作后躺在他用藤条自制的躺椅上,那扇子一摇一摇,好不惬意,他们喜欢在老头不注意的时候,拿上狗尾巴草去捅他的鼻子,就喜欢看他明明知道是我们,还抓不到我们的样子,然后左碰右磕,滑稽极了。
可惜老头后来走了,他没有子孙,所以没有亲属替他收尸,等我们再次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开始发臭了。最后是我们两个裹了一个席子,埋在了不远处的后山上。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我们这算是朋友吧,不管怎么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总觉得对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很荣幸。”不只是一见如故。我好想你啊,第一句是真的,第二句也是真的,顾时渊直到现在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以为等不到了,等不到可以再见她一面的机会。
“赶紧回吧,入夜了,会凉,”月亮是弧形的,锋芒对外,温柔对你。少年时的心动如梅花般,留有余香。
“是不早了,下次有机会再出来赏景啊。”
“一定会有的。”他边说边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铜镜,“只要你注入灵气于铜镜中,我自会感应到。”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知道,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铜镜会破碎,也方便赶过来。
慕容离点了点头,“多谢,清子我们回吧。”清子不再是先前蔫蔫的,一下子来了精神猛地点头,“是啊是啊,明日午宴好像有重大的事仙君要宣布。”听到这里时,顾时渊终于舍得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侍女。
他出关了?不是说百年内不会出关。呵,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妈婆子,顾时渊嘴角弯了弯。他目送着她们远去,知道远处看不见她们的身影。
话说顾时渊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他当时七岁,遇见了六岁的她,他原来也是一个幸福家庭中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的父母带着他开始了逃亡,就这样他们全家人换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有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爹娘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可是他只知道当时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真的很难受。
直到有一天,有一群戴着黑金面具、拿着大刀的蒙面人打乱了一家三口的生活。
他被母亲硬塞进了柜子,她满脸泪痕的对他说“啊渊啊,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慌忙之中又看了看门外,迅速的吻了吻她唯一的儿子,强忍着不舍关上了柜门。
外面有厮杀声,他好像听到了爹娘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没声音了,他悄悄的开了个门缝,红色,满目的红色,还有一股刺鼻难闻的鲜血味道扑面而来。他呆住了。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小啊渊颤抖的用手打开了柜门,一个气质非凡的女子斜趴在门槛上,脸上背后全是血,侧腰间直插了一把长刀,贯穿了整个身体。而他的父亲则尸首分离,年幼的小啊渊还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尤其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生养他的父母。
这一天的太阳尤其毒辣,吹在脸上的风也是滚烫的,可是他感觉冷极了,如坠冰窟般。
他没有家了,再也没有家了,他每天只好去树上捡一些烂果子吃,没有烂果子的时候,甚至一天都没有饭吃,衣服也用原来的崭新变为了后面的破破烂烂不得已去街上乞讨,赚点钱买个馒头吃,他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活着为父母报仇,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除了必要时也不会说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破烂的庙里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穿着华丽,但是小脸居然脏脏的,她说“你也走丢了呀,我是被一个怪叔叔拐到这里的,吓死我了,还好我聪明逃出来。”她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也没有管那个少年会不会回应,可是她的眼睛里有星辰大海。从此以后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受伤了她会心疼,哭着跟他说“哥哥,不要再打架了,我会心疼的。”
他从此多了个小尾巴。
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碎掉的人,直到你把我捧起来对我说你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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