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天威;不可度测,悠悠天地;福祸无常。
在这天威下,整个战场所有的人或兽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此时的他们在天劫的威压之下丝毫提不起反抗念头。
残破的城里,站在城头的元帅喃喃自语道:“这是天武境强者的天劫,有人突破了,可怜吾族人杰,天道为何如此不公?”
“吼……”千里之外兽王一声怒吼,驱散了天劫对兽群的威压,各种元兽又开始极速前行。
无数人类武者听到这声兽吼时,所有人心中一突,这是何等强悍的修为,是圣阶吗?难道这个大陆可以突破入圣了吗?无数人望向群山深处,但目力所及的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是那一望无际的兽群。
与此同时,断臂武者接近了那天阶元兽,这是一条蛇形元兽,此兽头生双角,浑身漆黑,那碗口大的鳞片散发着淡淡光泽。
相对于断臂武者来说此兽却是庞然大物,只见那如灯笼般的眼睛一睁,散发出淡淡寒芒,如同房屋大小的巨嘴,张合间就是无数密密麻麻的冰剑吐出,直指断臂武者而去。
断臂武者见前方被冰剑封死,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利用自身这狂暴的元力,全部集中在拳头之上,一股能量漩涡以他为中心开始形成,周身数百丈的元力都被他吸纳而来,此时的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仿佛肉身随时都会爆炸般。
但就是在这临界点边缘,身体的潜能不断的被挖掘,一股狂暴的力量从他的拳头中倾泻而出,与那冰剑相撞。
一股无形的能量扩散开来,无数的元兽被掀飞出去,那些低阶元兽更是在空中直接化作血雾,而地阶元兽在这能量的冲击下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处在能量中心位置,更是在两股力量冲突下,形成了一股龙卷风,狂暴的力量直接将方圆数里地面土石卷走,使之地面都凹陷下去数丈深。
此时的断臂武者不退反进,迎着那两股能量形成的龙卷风暴,带着必死的决心,向那黑蟒冲去。那如利刃的风暴也无法阻止他的脚步。
轰……一声炸雷响起,却是那第二道雷弧落下,与此同时,断臂武者来到黑蟒的身前,在雷弧到达头顶的刹那运转浑身真元,将浑身的能量集中在拳上。
轰……雷弧砸中他的那刻,身体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只见他浑身漆黑冒着黑烟,肩膀处更是血肉横飞,可见肩骨,原本集中在拳上的能量也差点消散。
杀……随着一声怒吼,那落在他身上的雷弧被他带动到拳上。
此时的他如同九天雷神下凡,浑身雷电缭绕,这是他借用了天劫雷弧之力,以自身为媒介,带着必死之决心,一拳轰在黑蟒颈部。
轰,一声炸响,黑蟒那被轰中的部位出现一个血洞。嗷,一声似龙吟声响彻云霄,黑蟒吃痛尾巴狂甩,凡被它甩中的元兽,身体皲裂,而那些低等介的元兽更是直接炸开,化为血雾。
断臂武者看黑蟒发狂,明白自己的攻击效果已达到。他也明白,凭他的实力还无法伤到黑蟒,这主要还是借用了天劫中的雷电之力,还有就是刚好攻击到黑蟒的弱点,蛇的七寸。
这不,那被轰开的血洞正在脖颈位置,而且那血洞上还有丝丝闪电气息,更是带着股焦糊味呢!
眼看有利条件创造好了,断臂武者回头看了眼天堑之城,那是家的方向,有他年轻的妻子,还有牙牙学语的孩子,这些都是他无尽的牵挂。
他将要和她娘俩永别了,心中有万般不舍,可为了她们娘俩有希望活下去,他必须要为这座城市贡献一部分力量,哪怕是死。
在身体元气逆转达到极致时,轰,一朵蘑菇云在战场升起,这是生命最后的光芒,是最绚烂的绽放,是人生及尽的璀璨。
断臂武者自爆开来,如末日降临,如海啸绝灭一切,又如火山爆发,天地震动,大地塌陷。形成的气浪将方圆百里化作虚无,即使百里外的兽群也被冲击的七零八落,骨断筋折。
此时的天堑之城,人人悲愤,无奈而又惶恐。当听到一声巨响,同时伴随着大地震动时,人们知道有强者陨落了。
那些武者拳头紧握浑身颤抖,他们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厮杀,去和那些元兽鱼死网破。
而普通民众心中惊惧而绝望,他们没有武者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充当口粮。不知不觉的他们都望向帝都的方向。
他们期盼援军到来,期盼着胜利的曙光。可是那个方向一片死寂。他们有的跪地嚎啕大哭,有的默默的祈求上苍垂怜,望能得到一线生机。
他们本可以离开这里,可这里是他们的根,他们又怎么能丢弃,而且就算离开了,他们又能去向何方。
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凡人又怎么能比得过元兽的速度,就算离开了,一旦元兽攻下此城,到时候他们还是无法跑掉。这也是他们宁愿在此与城共存亡的原因。
战场上瞬息万变,无数的武者开始自爆,那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如同地毯式轰炸般,无数的蘑菇云在战场中升起,这些蘑菇云有大有小,因为实力不同,能量有强弱。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这片土地,捍卫武道。他们都是第一排的地武境高手,原本他们被无数人追捧,可如今却在此身死道消。
上官婉茹听着那从远处由远及近的爆炸声,她看了眼那让她牵挂与不舍的方向。
毅然转身,身上能量开始肆虐,周身元气被她吸纳而来。可正在这时一只如羊脂玉般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她身上肆虐的能量刹那褪去。
她愣愣的转过头,却看到一张坚毅而又白皙如玉的脸庞,他的脸轮角分明却又带着些许稚嫩,一双如利剑般的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高隆起,长发披肩,整个人带着冷冽的气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仿佛他不是从战场中走来,而是在家闲庭漫步般。
此时的他看向她时眼中带着温柔而又哀伤,仿佛他经历了无尽岁月般,看透人世沧桑。
“尔是何人为何阻止奴家”?上官婉茹很是愤怒。可愤怒归愤怒良好家教让她做人做事都很有礼仪规范。
权宇寰柔情的看着她道:“吾名权宇寰,小姐不记得也正常,吾把记忆分于汝观看便是。”说罢一指点在上官婉茹额头,一股属于权宇寰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
这是个雨天,一名小男孩在一座破败的庙宇中,啃着馒头,他浑身都很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而且很不合身,明显的大了一号。
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有些枯黄,没有光泽,明显是营养不良导致。那脸型更是被头发挡住看不清楚。而那脏兮兮的小手把馒头都抓了个印。或许是他好久没吃饭了,吃的太急噎到了,连忙端起旁边的小破碗,破碗里有一些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全喝下去了。
正在这时,庙宇门外出现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此人头发散乱披下,带有丝丝血迹流淌,眉宇皱起,双目通红,鼻梁有些塌陷,那嘴和鼻孔不时有些许血液溢出。
此时他一瘸一拐,手里握有一把大刀,大刀入鞘当了拐杖使用。只见他走在雨中,脚下不时流下血水,被那雨水冲刷变淡。
入得庙中之时,他看了眼小乞丐默默的盘膝坐下,又从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昂头服下,开始默默调息了起来。
一旁的小乞丐看到这人模样,侧身挪了挪位置,缩到墙边角落。过了片刻这人猛的一睁眼,来到小乞丐身前掏出一油纸包裹住的信件递给小乞丐,并且塞给他一本秘籍。
而后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肩头将他从后窗户扔将出去,同时在小乞丐耳边传音道:“将此信件送到帝都贺家,那本秘籍就是尔之报酬”。
小乞丐被扔出去后,摔倒在地上,爬起来,使劲奔跑。在小乞丐离开不久,那身后庙宇轰然倒塌,同时刀光剑影,人影绰绰。爆发了惊天大战,接着树木成片倒塌,山石崩裂。
小乞丐只感觉后面有强大的气流不断的袭击而来,如海啸般猛烈,仿佛自己是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又过了片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而后狂暴的能量袭来,此时的小乞丐正靠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在这能量袭来的时候,巨石开始层层剥离,如风沙般消失在狂风中。
慢慢的看到小乞丐的身影,他艰难的躲在巨石后,也正在这时能量减弱了无数倍,小乞丐在露出身影时就被能量冲飞了数里远。刚好前面有条河流,小乞丐落入水中漂流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小乞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岸边的草丛里,远处数百丈之外就是一座巨城,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小乞丐艰难的爬起来,跌跌撞撞拖着伤躯,来到城门。
守城兵士见一名如此邋遢的小乞丐,直接说道:“哪里来的乞丐;滚一边去。”说完,一脚将小乞丐踹到数米之外,跌落在马路中央,昏死过去。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驶来,在小乞丐旁边停下,从车中走下一女,年约十四五岁,做丫鬟打扮。
她从车上下来后来到小乞丐身前,查看了下伤势,对着马车说道:“小姐,小姐,这小乞丐伤重,骨头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被震的移位,还伴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能否救得?”
却听那马车上传来一如林中鸟儿清脆悦耳般的声音道:“能救得,只是需费些手脚,调养几个月方可完好。”接着又对那车夫道:“乔叔,请将他抱到奴家车上来可好?”
“是,小姐”车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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