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桑渊欣喜地望着它,抓着父亲的衣摆摇了摇,“我妹妹太棒啦!爹爹你听到了吗?桑萝它帮娘亲解决了大麻烦呢!”
男人今天心情也似乎格外的好,向着它说话那双含笑的眼睛却看着花言:“萝儿真不错,会为你母亲分忧。”
少年一听更快活了,跑到它身边吧唧一声亲了口它的侧脸:“妹妹你瞧,连爹爹都在夸你呢!”
花言被他闹得咯咯笑了半天,桑萝也跟着傻乐,男人被这欢快的气氛感染,嘴角就没掉下来过。
这段对于小村庄来说难得安静的晚炊时分,就在桑家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阿言,”酒足饭饱之后,桑榆轻轻揽过花言的肩,与她咬着耳朵,“你不是说过想出去游玩么?等渊儿学堂放了假,我再拿钱去租一辆马车,你就可以如愿了。”
“你……”她一惊,似乎从没想到过他会如此说。
她确实与他在闲谈时无意间提起过想去不同地方看看,但也只是随口一提,未曾想他却记到心里去了。
花言眼圈微红:“原是我随口说的,你倒真记下了。”
“那当然,我家阿言的话,要句句都放在心上才好。我攒了那么久的钱,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而后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你的心愿自然也是我的心愿,怎么能不当回事儿呢?”
另一头桑渊故作认真地伏在榻上做着课业,却是写两下就跟蜷在一边的桑萝耳语几句。
“太好了,整日上学弄得我头晕脑胀的,终于可以松快松快啦!”
桑萝虽为妖怪,但来了桑家后也知道了读书对于小村子里的孩子们有多重要。
它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劝道:“兄长还是专心做课业吧。要去也得等书院放假不是?”
少年嘟起嘴巴,语气颇为不满,但对着面前的功课时神情却由无所谓而变得认真:“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桑萝你怎生也跟书院里的那些先生一样古板,没意思!”
“这不也是为了兄长好嘛!再说书院还有十几日便放假了,兄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你啊你……明明去进学的是我,怎地论道理我还讲不过你了。”他笑嗔道。
话音刚落之时,最后一字正好落笔,他将手中炭笔放下,将写好的课业细细收好,然后揉了一把它的小脑袋。
几日后,村里的怀少书院散了学、休了假,桑榆去院子里榆树底下挖出了自己攒了一年多的银钱,去镇上租了一辆拉粮草的马车。
桑家三人一猫坐上马车,车上载着他们的行囊,向远处驶去。
“图上说,上山更近些。”桑榆瞅着地图喃喃自语,随后马头一转,准备向不远处的一座青山驶去。
“爹爹,能不能不走山?”桑萝看到了山中往外散着的碧绿色妖气,试探着问。
它不敢说山妖一事,因为一旦说了,它妖怪的身份便再也瞒不住了。
到时候他们定会将它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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