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女之死（06）

只能大脑宕机地站在原地，望着她“您”了半天。

“行了别您了，”她抬手打断他，又“啧”了一声，“您来您去的干什么呀？也别叫师姑了，就和你师姐一样，叫我茯苓吧。”

“是，师——阿不，茯苓。”他还从未叫过一个姑娘的闺名，纵然这位姑娘是他的小师姑，他也略不自在地别开了脸，耳根子通红。

柳茯苓蹦蹦跳跳地早走到他前面去了，转头看看他还没跟上来，于是语气不耐道：“快点呐，你腿比我长那么多怎么还走得那么慢！”

“啊……噢噢！我这就来！”

她看着他向她小跑来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真是个呆鹅！”

正堂，牧靖背着手站在门前，身旁却还站着个年近半百的男子，看那衣着，倒像是个商人。

穆当归在台阶下便向着柳茯苓作了个揖，只道了一句“弟子告退”而后匆匆离去。

她更疑惑了，这牧靖到底有什么大事儿，重要到除她与他本人以外，不许再有一个人知道。

“这位是？”她冲那位陌生的男子微微一颔首。

男子也抱拳回礼，回道：“在下乃是云华城风家的家主。今日来门中，是与牧靖门主商讨些事情，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她还没来及开口，便又被牧靖抢了先：“哎哟风家主您哪儿的话？不打扰不打扰，今日您能亲临我云华门，实乃我门的荣幸啊——”

“既然事情都商量好了，那在下也不好再多留，告辞了。”男子再次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好嘞好嘞，您慢走哈，”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叫住了尚未走远的穆当归，“当归，来，你送风家主下山。”

柳茯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男人一来一去，在一旁站了半天愣是没说上一句话，等穆当归和那锦衣男子的背影远到看不见时，她才反应过来：“喂，牧老头，你冲他献什么殷勤呐！我堂堂云华门——”

“我堂堂云华门最近几年的开支都被风家包了！你说我献什么殷勤！”牧靖不耐地翻个白眼，然后扯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进来，我有事跟你讲。”

“哎哎哎——”她手臂被扯得生疼，“你先撒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牧靖拉着她到了偏厅才放开手，耐着性子解释道：“你闭关的第一年，风家姊妹便入了门，自那以后，风家便自告奋勇，包了云华门的所有开支，每年还会送一大笔钱财来……”

“你还真收啊？！”她恨铁不成钢，若不是身高不够，她真想照着他的脑门儿狠狠来一下，“你的心被猪油蒙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你怎么能收那些东西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这样，让我门以后该如何自处！”

“你倒是说得轻巧！”他也怒了，“你知道云华门的日常用度有多少吗！近几年都没有人来找我们除妖了，都是送自家子弟来我们这儿强健体魄的！你瞅瞅现在还有几个人知道云华门原是个降妖除魔的门派？！估计再过个几年，云华门就可以改名叫‘强身健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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