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陆

……

老者不再说话，南菱和扶风皆是沉默着。许久，南菱才涩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者不答，只是叹息：“姑娘手上拿着的那封信，恐怕就是穆筝唯一的遗物了。”

“所以……所以小师兄他才会……”南菱失了魂一般地喃喃着，“小师兄……他……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小屏。”君扶风扶住她的肩，低声安慰她，“傅泽此人，在仙门百家的正史中皆只是被一笔带过。这其中定有许多不可言说的理由。待我们查出真相，再下定论也不迟。”

南菱咬着嘴唇，不语。

君扶风叹了口气：“小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傅家做的事情，终归是不对的。”

“师兄，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南菱蹲下身子，抱住头，带着些微的哭腔，“傅家挑起松池之变，滥杀平民百姓，固然是恶。可是我们……我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仙门百家……都做了些什么？赶尽杀绝，穷追不舍，我们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难道……难道就一定都是对的吗？”南菱哽咽了一会儿，终于失声痛哭。

“小屏，”扶风也蹲下身，紧紧地抱住她，“别哭了……相信我，所有的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执笔/苏阙南

屋内渐渐归于平静，三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真可谓诡异又尴尬。

“姑娘……”老者轻声道，斟酌半晌，终是化作低低一叹，“姑娘可知，当年松池未覆灭成灰。”

南菱闻言蓦地直起身，猩红了双眼，张了口又无从发声，双手紧扣桌沿，白了指尖。

老者未抬眼看她，只自顾自地接着用干瘪的声音说道：“傅家有传言，松池残骸封于禁地之中。”

末了，他敛声苦笑：“老朽有一不情之请……”顿了顿，撩开下摆，竟是重重跪下，“烦请公子姑娘务必救出傅家。”

“为何偏偏是我们……”扶风嘶哑着声，听不出是问还是叹。

“因为，”老者低下头，抬起时已是老泪纵横，划过满面沟壑，“因为也只有你们愿意去翻开这陈年往事了。”

南菱转身御剑而去，君扶风只得俯身草草行了一揖，夺门追去。

老者跪在地上，倏地就笑出了声，豆大的泪一颤一颤地往下坠：

“傅家……早已无法收手了……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尘垢缠绕着楼阁，蛛网肆意地牵拉住四面，焦黑的朽木上依稀可见斑驳血迹。

南菱怔住了，寸步难移，恍如当年松池夜里的梦魇重现眼前。

交叠的森森白骨就似魔障。

这或许是哪家名门子弟，或许是某个替她受过罚的师兄师弟，或许是师伯师叔，亦或是……她的父母……？

“你来了……”阴风吹过，似有若无的怪笑消融在风里。

南菱执剑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谁？！”

归鸟簿：啊哈哈哈真不幸

归鸟簿：今天存稿用光了

归鸟簿：从今日起到下周末停更一次

归鸟簿：12月9日恢复周更

归鸟簿：2019年6月10日后与归鸟簿官微，lofter，晋江文学网，红袖添香同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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