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海尚未睁眼,只觉脑袋一阵剧痛袭来,是麻药的效果,他用力睁开了眼睛,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眼前坐着的赫然是自己的那个债主刘由生。
刘由生端个茶碗,见林天海醒了,喝了口茶说:“哎呀,林老板,终于见到您了。”林天海自知跑不掉了,于是说:“好了好了,算我输给你们好了,可我现在没钱,只有烂命一条,要的话你们就拿去吧。”
刘由生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命可不如你欠的那些赌债值钱,这样吧,你在我的赌场干活,我算过,干够四年三个月零七天,你的债就还清了。”
林天海知道没有其他选择,于是说:“好好好,干就干吧。”
于是林天海便成了刘由生赌场的一个看事的,就是倘若有人闹事,就负责解决,听起来很轻松,但刘由生本就看不惯林天海,所以经常刁难他,林天海也经常暗暗想着自己怎么逃出去。
因为是还债的,所以林天海除了赌场哪儿都不准去。
有天,林天海像往常一样看场,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一袭白衣,脸像被火烧过一般丑陋的人。
这个人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就是像平常主顾一般开始赌。他的手段很奇怪,而且总是赢。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应该就是号称从未输过的孙建安大人吧?在下是“赌佛”周天,不如会会?”
这两个人的官讳,林天海作为一个赌场老手,自然也听说过,但第一次见这两个人赌,于是来了兴趣,也凑过去看。
孙建安嘴角略上扬,点了点头,众人还道这两个人要玩什么精巧的花招,结果他们选择了猜单双。而猜的东西更简单,是骰子。
旁边一人说道:“别小看这猜单双,这才是比真本领的时候,像其他那些把戏都是虚的,这才是实打实的赌。”
孙建安显然很轻敌,周天的手拿着骰盅在空中飞舞,随后砰的往桌上一敲,孙建安说:“等等,赌注是什么?”
周天说:“没什么,如果你输了,这辈子就不准再进赌场,我输了,我就不进,就这一局定输赢,敢不敢?”
孙建安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拿这个来当赌注,但众目睽睽之下,他面子上下不去,只得咬紧牙关:“我赌。”
他望着骰盅,鼻头上紧张得渗出了汗珠,眼神飘忽不定,不知该猜单还是双,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孙建安看着周天的表情,神色轻蔑,嘴角上扬,他又低下头,嘴唇颤抖地说道:“我猜……双,不,还是单吧,双?算了,就单吧……”
周天的手慢慢移走了盅盖,里面的骰子,是两点。
孙建安瞬间崩溃了,他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头栽倒了桌子上。
周天并不惊慌,他把手放在孙建安的脖子上,说:“这家伙死了。”
众人哗然,周天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他是因为怒火攻心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正说着,孙建安的尸身忽然站起来了,林天海一惊,但随即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附身在他身上了,为防止他破坏赌场,林天海用气功波向他打去,没想到他一挥掌,竟然将气功波打回来了!
孙建安一笑:“哟,你是林家的人吧,居然会这招,本祖师今天没白来啊。”
听到“本祖师”,周天的表情微微一僵,连忙对林天海说:“兄台,这是妖道士,千万别招惹他。”
林天海不愿意与没把握的对手交战,于是识趣地说:“祖师,是我冒犯了。”
妖道士笑笑:“你这个人真有趣,明明可以打的,却来向我请罪,我这次来呢,是为了挑选一个有潜力的人来当我的弟子,至于为什么,等回去再说,喂,林家的小子,你愿意去吗?”
林天海一听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说:“好,我跟你走。”妖道士又笑了笑,将元神从孙建安体内分离出来,和林天海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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