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万物似乎都没从睡梦中醒来,而这座恢宏的寺庙却早已经佛音阵阵。
大雄宝殿之上,方丈正盘膝坐在佛龛下,手结佛印,一个金黄色的万字印散发着万丈金光把司马秽的身躯笼罩在里面。
两侧,全寺的僧人全都口念佛经,庄严肃穆。
司马秽的心口处出现一团如同火柴火苗那么大的紫色火烈焰,这正是他的神魂,神魂重生只在上古修仙史中有记载,这就等于改天换命,如果根据阴间的生死簿算,司马秽的阳寿以至,不过在这些大字的旁边还写了一些小字,“如遇机缘,即可改命。”
还是应了那句话,緣,妙不可言。
整整一上午,三圣寺的僧人就都在拯救司马秽的任务中忙碌着,下午就该干啥干啥去,第二天早上,他们又聚集到了大雄宝殿念经,就这样,十天,二十天过去了,司马秽胸口的紫色的火焰已经慢慢出现了一个半大的人的形状。
和尚们平时也没事干,晚上打坐,参禅,早上救人,中午休息,晚上开门对外界开放,每天都有不少凡人远行万里来烧香拜佛,据说那位寂緣主持就在后寺最里面的一间破烂的小柴房里闭关,那次魔岛之行也只是他百年之内唯一一次活动。
要不是每两天给主持送的饭都吃完的话,后人几乎不知道还有个修为高深的主持呢,或者以为这老头涅槃在里面了。
时间匆匆而过,司马秽已经进入寺里三十多天了。
小和尚一善正在大雄宝殿外面扫地呢,众僧人们刚走,留下空荡荡的大殿。
突然一声沉闷的咳嗽声来:“咳咳咳。”
一善赶忙丢掉手里的扫帚,跑向大雄宝殿,在门口,他就已经看见了司马秽,他已经坐了起来,胸前一串血花。
“阿弥陀佛,施主,你醒了。”
司马秽看着小和尚,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咳咳,小师父,这是,三圣寺?”
一善笑着说:“正是,施主果然不同凡响这就看出来了。”
司马秽摆摆手:“我看见你袈裟上的字了。”
小和尚扶着司马秽躺下:“还未请教施主姓名。”
司马秽脸色苍白,这已经是他想过最好的结果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画面,突然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卧槽,我不是死了吗。”
他听见小和尚的问题,随口答到:“好说,司马秽。”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出于被修仙联盟通缉多年的经验,不在外人面前随便透露姓名。
一善惊讶的问:“是那个一人击杀各大派精英弟子的施主。”
司马秽看了他的修为,练气期七层,在以前练气期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不过现在他体内还有重伤,双眼看的还不太清楚。
一善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鞠躬到:“施主的胆识与气魄让小僧佩服,请等一会,我请方丈来。”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司马秽现在才明白当时圆寂主持的话了,看来,早在那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司马秽命中有此一截,虽然没敢泄露天机点破,但也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不一会,方丈和一善小跑着过来了,方丈一见他醒了,笑容满面:“阿弥陀佛,功德一件。”
司马秽感激的看着方丈:“多谢大师。”
方丈摇摇头:“施主应该谢的是一善,是他救了你一命。”
司马秽瞬间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人家救了自己而他刚刚却产生了警惕感,在现在这个九州,能有这样善心的人可不多了。
方丈问道:“还未请教施主尊姓大名。”
一善双手合十笑眯眯的:“这位正是九州风生水起的司马秽。”
方丈的脸色突然变了:“主持从魔岛回来时,曾与我说过,一个月后会有有缘人来寺,让我好好款待,本寺这几月一直未有修者前来,莫非就是施主。”
司马秽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他沉吟了一下,突然说到:“既然一切都是机缘,方丈,能否收留我这粗人做个打杂的僧人。”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现在自己的伤还没完全好,四兽魂脱体,修为被削弱,这三圣寺是佛家静地,不受修仙联盟的管辖,正好是一处让他静修,没了四兽魂,司马秽就跟普通修者一样,就好比他以前的攻击都是带被动的,现在被动没了。
一善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要想好了,一旦剃度就必须守戒,否则就会受九十九道天雷轰顶,神魂堕阿鼻地狱,肉身受百兽啃食,神石遭天锤击砸。”
司马秽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原来每个和尚的心智都要这么坚定,一不小心就会受到惩罚,怪不得现在九州得道高僧这么少了。
他思索的一会,一拍大腿:“当!请为我剃度吧。“
一善带着他到了普光殿旁的一间禅房里。
一进门就看到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善字,摆饰很简单,石砖地上放着一张桌子,前后有两块坐垫。
桌子上还有一壶冒着气的茶,和一盘理发的用具,小和尚让司马秽坐在前面,司马秽觉得这个场景到是有点像自己前世看过的星爷的大话西游的那一段,“戴上金箍后,人世间的情爱你再不能沾染半点。”小和尚说到。
刮刀在头上一划,一缕黑发便滑落,直到小和尚把刮刀放下,司马秽一拍光溜溜的大脑袋:“光头也挺舒服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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