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也是要歇息的。苏幼伶和母亲同塌而卧。正欲楼抱着母亲臂膀入睡。
谁知婴儿啼哭不已。母亲穿起披风急忙哄逗。
戚氏:嗯~嗯~乖,不要哭咯,乖孩儿~
看母亲娴静的安抚怀中女婴。苏幼伶有种难言的感觉。一手撑着脑袋,看母亲来来回回移步床边,摇哄着别人的孩子。
苏幼伶:(心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嘛……
戚氏:怎么啦?伶儿困了就先睡,娘亲得把她哄睡了。
苏幼伶:抱回来一天都很是乖巧。这个时辰却哭闹不止,这个娃娃莫不是故意的吧?
戚氏:是今个儿,到我们府上才吃了一顿饱饭,恢复了气力,才有劲儿闹腾。呵呵,这我才能放心。
苏幼伶:嗯……正是。听丫鬟从病坊郎中口中得知。再晚一步,任凭那华佗在世,都救治不回来这条性命了。
戚氏:是啊,这孩子是叫人每天一口清粥吊着命呐。好任人使着装可怜。
苏幼伶:可不是,我一眼就看那妇人除了脸上有些污垢,神色却好的很。这个娃娃却奄奄一息的模样。
戚氏:这世上竟有自己餐饱,饿虐孩儿的母亲,还抱着孩子当筹码。真是可悲又可恨!
每逢遇到这种虐子弃子的事,戚氏总是义愤填膺。苏幼伶也知道母亲被正室夫人打压欺凌的旧事,甚至差点被那恶妇人谋害了自己性命。
苏幼伶:依伶儿看,那毒妇人压根儿就不是她生母。应原是想博人怜悯收了她,事后再把孩子扔了。
苏幼伶:却没想到,失策了。少赚了好些银两。
戚氏哀叹真相之余,发现女儿口齿竟有些恶狠。
戚氏:伶儿,娘亲虽喜你天资高于常人。但是你言谈经常让人瞠目结舌。这并不可取。
苏幼伶:伶儿知道自己太过乖张。我会慢慢改正的。
戚氏看自己两岁的女儿竟异常深沉。夜深虫息,就熄灯安睡了。
在辽远的万山之族上,昆仑丘下的玉虚峰小洞亭里。师徒二人正在修炼。
凡雾:雪雁马儿,多吃点乌雪根。
玲珑剔透的冰洞门口栓着那匹雪雁马,不停的吃着凡雾采来的仙草。乌雪根:黑色根须形似人参,根叶相接处浅灰,长着兰草一般的宽长叶,叶越长色泽越雪白晶莹。
凡雾:马儿啊,过了丑时,师傅就可以病愈出关啦!
凡雾:墨灯子闭关一月,凡雾只能每天采草喂马,当然还有勤加练剑。
每日舞剑六个时辰,寒风冽雪从未停歇一分。每个动作挥出绵柔,击中刚劲。每每精疲力竭时就化春雪做暖粥。
他的寒影剑通体钴蓝透明色,灰白色暗纹简洁隽逸,剑锋凌寒锐利。
凡雾:不知道……沐尘妹妹是生是死,现身居何处。
就在愣神为妹妹思虑时。洞内暗格的玄门缓缓推开了。墨灯子面色熠熠的走了出来。
凡雾:师傅,你终于出关了,身子感觉如何?
墨灯子:我已痊愈,雾儿无需担心了。这次多亏你舍命寻药。
凡雾:只要师傅身体大好,徒儿做梦都欢喜呢!
墨灯子:苦了你,跟着为师,饮雪席洞,年少颠沛。
凡雾:师傅带我如亲,习文练武。做这些有又何妨。况且我自幼长在这昆仑丘下,此地的一峰一岭,一半一花,都再熟悉不过了。
凡雾:采得雪骨莲,也绝非难事!
师徒俩人坐在冰凳上,烤着一炉靛青云火取暖。
墨灯子:这些时日,有没有好好习武?
凡雾:师傅入观时,还记得告诫徒儿,自然不敢怠慢。只是……
墨灯子:何事,直言便是。
凡雾:师傅……您服药一月,疏络一月,然又闭关一月。
看小徒吞吞吐吐,墨灯子已料到他要讲何事。
凡雾:沐尘妹妹……已送离整整三月。想那人间已是春雪消融,桃花争艳。
墨灯子:故……?
看师傅欲听又拒的脸色,凡雾只能闪烁其词。
凡雾:既师傅病愈体健,徒儿功夫也有所长进。我们现在可以保护她了。故……不如我们立刻下山去寻妹妹吧?
墨灯子:三月而已,你皮毛都未练精进。心性更是浮躁。能相护与谁?
凡雾:我……师傅从未如此固执,为何只对妹妹这般心狠?
“心狠”二字说来容易,做下决断可谓痛裂了墨灯子的七筋八脉。回想起诀别忧蓝时,到她枉死却不知何处的伤痛,他恨不能闭关一辈子。
墨灯子:你只需牢记,沐尘金钗之年,终会与你相见,便好。
看师傅转身回房,凡雾再无法沉得住气。
凡雾:师傅,这番推托之词好不讲理,如若我们再对妹妹置之不理,害她身处险境,日后定当追悔莫及!
墨灯子不知徒弟对忧蓝之女,为何如此执着。每次谈及也是态度激昂。
墨灯子:住口,出口不尊。去外面罚跪!
其实罚他也并非全因此事。只是墨灯子有种预感,预感凡雾秉性如此,日后会步上自己的后尘。
凡雾:师傅,原能狠心至此,世友遗亲都能坐视不管。
墨灯子:跪!两个时辰,不许穿裘衣!
言罢,墨灯子扬声而去。凡雾只得乖乖去了雪峰间跪着。
凡雾:(冷静许久)我也不知,怎能如此担忧那小小孩童,只因那一面之缘,还是……那笑吟吟的小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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