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雾跪落在冰天雪地间。置气的心思也被冻的瑟瑟发抖。
两个时辰过去后,从膝盖传来的寒灼之气如利刀似的割痛双膝。原本双手抱臂搓捏取热的力气再也使不出来了。
墨灯子:知错没有?
墨灯子在身后,看徒弟冻木了。想着只要他有一丝知错的态度就取消惩罚。
凡雾:徒,徒儿。不知错在何处。
凡雾被漫天的落雪染的银发雪颜。嘴唇全然没了血色,说话时一抖一抖颤动着唇间的薄雪冰碴。
墨灯子:忤逆师言,是错否?
凡雾:师傅……雾儿并无有意言驳于您。
墨灯子:你……固执至极。
凡雾:快去找妹妹吧……她生死……难料,徒儿实难心安。
墨灯子无奈。出手封住了凡雾的穴位。
凡雾:额……师傅,徒儿恳求你了。
墨灯子:你既无错,浴雪一晚吧!
随后墨灯子点了他睡穴。凡雾闭上的布满雪珠的眸子,只剩倔强的睫毛和风雪抗争。
天阴阴亮起。凡雾睡穴已解,木木的睁开双眼。只见周身一圈,围着十炉靛青云火着的正旺。一股暖流徘徊在体内,肩臂至头顶,每处都是热气化雾丝丝上涌。
墨灯子:咳咳……还不起身,将火炉都搬进洞内。
凡雾感觉浴雪一夜反倒神精气爽,浑身颇有气力。
凡雾:(心里)师傅到底是心疼我,明明是罚我跪雪,却一点都不难熬,浑身上下没结一片霜冰,用着数十炉云火为我取暖。
只是这跪麻的感觉是含糊不掉的。凡雾艰难的站立起身子想搬动炉火。
墨灯子:慢着……用道法。
凡雾:哦,只是徒儿还没练熟于心。
凡雾才练习了一月的道法。招式虽已练会。道咒却被师傅的闭关耽误了许久。
墨灯子:无妨,你心默咒,力使招,招生道,道现法。道法一气,定能搬动炉火。
凡雾悉听师傅授教。闭着眼睛,双掌侧合,心法凝力一指。一炉云火已移至洞内。
凡雾:嗯?徒儿之前明明未曾成功,怎么今日却练成了?
墨灯子:继续!
凡雾:哦。
如此不一会儿,炉火齐码洞中。
凡雾:哇!这道法好生厉害!
墨灯子:切莫得意。隔空移物只是最低一级的法术。日后要勤加练习。
凡雾:是,徒儿谨遵教导。
墨灯子:你去更衣,把为师的炙焰甲穿上。
炙焰甲,是天界星河源头边的鲭灵池中泷雀鱼的鱼鳞,加上仙雨鹤的羽绒缝制的御寒盔甲。
凡雾:这是要去寻妹妹了吗。
墨灯子:还想领罚?
凡雾:不,不敢了。
看凡雾一片执念,墨灯子只得语重心长的讲解一遍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墨灯子:雾儿,每日让你清理的尸身都处置干净了吗。
凡雾:嗯!徒儿每日都飞下山腰查看,那些死掉黑鹰尸体有时很多,有时很少。
凡雾:可是这玉虚峰上虽严寒至极,却也不乏生灵。为何那些体格颇大的雄鹰却飞不上来?
墨灯子:我在山腰间步下了邪灵结界。那都是些魔探鹰。寻灵而踪,一直从江南一带嗅着我们的道灵追来的。
凡雾:从江南……幸好那雪雁马跑的快!有魔灵追踪我们?
墨灯子:不止,除了魔界还有天界。只不过天界的一干仙官是调查为主,善行君子之道。
凡雾:可我们所犯何事?
墨灯子:那魔界派出大量的魔探鹰,欲行暗杀偷袭之事。而天界一旦事抓住我们,就是受不尽的天谴,坐不穿的天牢!至于……原由,日后等你沉稳些再细说。
凡雾:这……这么严重,可师傅明明是个大好人!
墨灯子:所以……我们现下要是留沐尘在身边就是给她,殃及池鱼之祸!
凡雾:那我们能避妹妹多远,就避她多远!我要她安好!
墨灯子终于说服了倔强的少年。心里自然是欣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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