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施施然地走进殿里,看见女儿在为金光善倒酒。
金光善总对金夫人说他的心永远是在金夫人手里的,虽然三分真七分假,可金夫人也未见金光善往家里领回什么不干不净的野女人。
私生子……前几年来认亲的孟瑶,被家仆一脚踢下了金麟台。
想来金光善就算有遍地的私生子,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认祖归宗。没有一个母亲不为儿女,未来的金氏家主还是金子轩的,她的宝贝女儿还是金氏受尽宠爱的小公主,这样一想,金夫人心中的愤懑就消散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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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子岚。
金夫人向来观察入微,扬了扬手招金子岚来自己身边,母女俩并肩走出大殿,把金光善晾在殿里。
金夫人:这么早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欺负你了?
金子岚:娘~我又不是小孩儿啦,再说,云深不知处是蓝涣的地盘儿,谁敢欺负我我就叫蓝涣一拳把他们打翻。
金子岚想象到蓝涣把裂冰别在背后,用一双拳头揍人的画面,真叫人忍俊不禁。
金夫人刮了刮金子岚小巧玲珑的鼻尖,佯怒道:
金夫人:一个女儿家从哪学了这些个调调,调皮。
金子岚:那也只给娘和哥哥调皮看,外人想看金氏二小姐调皮还看不见呢!
金子岚:娘,这些天我不在家金麟台发生了什么趣事呀?
金夫人:无非还是原来的样子,你和子轩不在家,金麟台一多半的乐子都没了。
巳时温暖而不刺眼的淡黄阳光慵懒洒下,母女俩挽着手臂,你一句我一句,闲庭信步,越过白玉桥,穿过林间的石子路,走进开满的金星雪浪的后花园。
如果这时的金子岚,知道这将是自己和母亲最后一场这样的闲谈,最后一点这样悠闲而温馨的时光,除了享受,一定会格外珍惜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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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得知金子岚回这一趟家不过夜就要走,十分不舍总想留住自家女儿,兰陵到姑苏的路程虽不近不远,但在金夫人眼里十分漫长,好像金子岚永远是依偎在她羽翼下那一朵小小的金星雪浪。
金子岚回头朝金氏夫妇招手,金夫人立即上扬嘴角,金子岚转身,又是另一幅淡淡愁容。
金夫人:唉,女大留不住啊。
看着女儿御剑远去的身影,金夫人不禁感叹。
站在金夫人身旁的金光善一个没忍住跟着夫人感叹。
金光善:你们女人呐总爱多愁善感。
金·敏感·夫人听着丈夫话中总是有那么一丝薄凉之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金光善才意识到他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想到前几天的舞女还没遣散,悄悄望了一眼金夫人的后脑勺,溜之大吉。
这边御剑飞行的金子岚掂了一掂手中的木盒,右手运气控制平衡左手将木盒紧紧抱在怀里,脚下景物飞掠而过看不清模样,想到自己将近一年没御剑,当下境况倒真是考验技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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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
彩衣镇郊外。
金子岚跳下岁寒,双手迫不及待地拢顺随风乱舞的头发,小山头下,彩衣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金子岚将岁寒收入剑鞘别再腰间,捧着木盒兴高采烈地往彩衣镇闹市跑去。
几乎相同时间,云梦江氏莲花坞的两位小公子偷跑出云深不知处,也向彩衣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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