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辞儿,只是今日之事太过蹊跷,事关复杂,忘机是怕你受伤害,所以才……
蓝曦臣向来明白蓝忘机的欲言又止。
可一个不愿听,一个不愿说。金子岚与蓝忘机闹别扭,最头疼的莫过于蓝曦臣。
金子岚转头,恰好对上蓝忘机,与其相顾无言。
金子岚:既然事关复杂,我作为金氏嫡女,自当在前。
金子岚转过头,缓缓地道,她秀眉深凝,负手而立。蓝曦臣不由想起一年前的夜猎,辞儿虽年纪尚幼,但已隐约显出他日巾帼之风采,蓝曦臣并未飘远的思绪立即被金子岚的声音拉回现实。
金子岚:傀儡身上纹路与温氏有关,金氏最近也出现过此类现象,前一天我表哥来信说,他调查发现傀儡是顺水而来,由姑苏到兰陵,那,姑苏水域上游是……
蓝忘机:岐山温氏,不夜天。
金子岚:既然事情已有眉目,为何不查?
蓝曦臣叹气,摇了摇头,道:
蓝曦臣:这件事,非你我两家之力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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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蓝忘机用膳时下意识地去找金子岚,可眼神扫了食堂整整一圈,都未发现她的身影。
魏无羡闯进画面,端着碗坐在他对面,笑眯眯地似乎抓到了蓝忘机什么不可言说的把柄,口中却含着筷子模糊不清道:
魏无羡:不知道为什么,小辞回兰陵了,她没告诉你呀。
魏无羡的话未落音,准确地说是自从他出现坐在蓝忘机对面,就已感受到周围温度的下降,蓝忘机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蓝忘机:食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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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金麟台。
金子岚:表哥。
金子勋:子岚?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听学还没结束……
金子勋听见金子岚的声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看藏在身侧的左手差点暴露,只能用笑容掩饰。
金子勋:子轩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金子岚摇头,没看见金子勋的反常似的,转身走上白玉桥,手中攥着一把暗红色的小豆子,攒足十分的耐心,一颗颗投喂在清澈池塘底游弋的锦鲤。
金子勋:你的无垢呢?
金子岚攥着豆子的手一僵,埋在胸腔的酸涩便泛上来,展开手,全数洒在塘中,苦笑道:
金子岚: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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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金子勋有意转移话题,现在看来,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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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儿回来的消息,金光善躺在美人榻上身体几乎瞬间就绷直起来,立即遣散了身边服侍和莺歌燕舞的女人们,金子岚进殿时,只有那金闪闪的半瘫的酒杯在暗示什么。
金子岚走近金光善,弯腰把酒杯摆正,为金光善斟下半杯酒,为什么是半杯呢?因为兰陵金氏的家主金光善已经纵酒歌舞了半个上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壶酒了。
此刻他正襟危坐,连脸都不带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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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金子岚顶多是训斥金光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一部分儿时的特权也在逐渐流逝,已经及笄的她能做什么,只有和兄长站在一起冷眼旁观父亲近些年日益放纵的行为,从前他还会避着妻儿,现在就只需要避着他的小女儿了。
想到这个,金子岚的脸庞不禁染上一丝浅浅的怅然。
可见,哪怕是被视为“兰陵玓瓅”的金子岚的出生,也未能促使金夫人挽回丈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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