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象

“我与他有师徒缘分，这是我算过的。”羽然曦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也不在意自己是被素筝拽过来的，反倒是翻手拿出一碟青花糕递到了素筝面前。

素筝僵硬地转了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这位师祖。

“我每日都会在峰顶留下一碟糕点。”羽然曦又拿出一杯梅子茶推到素筝面前，“我看你很喜欢这两样。”

素筝: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师祖……”素筝有些瑟缩，她不太明白这位祖宗又想干什么。

羽然曦抬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他们那边也有，不用担心。”

素筝看着羽然曦，大大的眼睛，巨大的迷惑，您这举动我更担心了。

“我的情感很淡薄，对于清濯的出现我确实有些开心。”羽然曦也不管素筝在想什么，只是回答她的问题，“但仅仅只是开心，并未有太多其余的感觉。”

“我所做的事情都只是我认为我该做的，不一定就是我想要去做的。他只是个例，虽然特殊，但也并没有太过特殊。”羽然曦尽量组织一些素筝能听得懂的词汇，“你经历过你的那个‘系统’的寄居，再加之我先前所作所为，应当明白我并非完全属于此间之人。”

素筝下意识地别过头，她怕自己听完羽然曦接下来的话就该被灭口了。

对此羽然曦只是付之一哂:“这些长啻的高层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部分，并非什么绝密。”

“是因为那个身份，所以您才情感淡薄吗？”素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在乾连阁也听五张老说过一些关于羽然曦的事，本来以为顶多就是关于系统一类的事，没想到这么大。

“这么说也没错。”羽然曦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别扭的神色，还在组织语言试图解释，“但也并不完全正确，人性格情感的养成应当由先天和后天两个部分组合而出，这你应该能理解。”

素筝点头。

“我自出生便被父亲冷落，两岁就被送到异国他乡遭受排挤，五岁被邪修掳走想要把我炼成丹药，之后就在长啻居下。”

素筝随着羽然曦说出的话逐渐开始抬头看他:“您……真的是……”

羽然曦点头:“我是羽然曦，西陆白帝宫的那位。”

“那你的眼睛……”素筝这次是在近距离观看羽然曦，他的那双眼睛即便远看不太明显，距离这么近也能看出来那就是赤色，暗沉的色泽如同玛瑙一般。

“这不是赤天权柄。”羽然曦看着眼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素筝，稍微别开目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南山皇族双眼多桃花，西陆皇族则是一脉相承的鹿目。”素筝喃喃道，“你这双眼睛……还真不能怨西陆先帝君……”

南山重要皇族的两个特征全齐了，别人也就算了，身为西陆大皇子生这么一双眼睛，还真不怪帝君喜欢不起来，没刚出生就掐死已经算是帝君仁慈了。

“但我的元神化象是这个。”羽然曦伸手，掌心出现一只白色的猛虎，体态虽小却是实实在在的西象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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