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
羽然曦正在能安殿给刚入门的弟子们讲阵法课,因为他讲课有些奇特,所以大长老把自己的大徒弟借给他当助教。
还是那一间教室,羽然曦正在台上讲解阵修和法修的差别,台下弟子们也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江芏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站在门边仰望着讲台上的那个人,他知道他能感觉到他来了,但是他就是没有给他一眼的罅隙,他眼中有堂中数百弟子却没有伫立门边的那个人。
裴晟辉和素筝坐在堂内西侧,在不怎么专心听课的情况下眼角余光自然而然就瞥到了他。然后就顺利地开始交头接耳。
“他怎么来了?”裴晟辉微微把身体倾向素筝的那一侧,幅度不大,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不是要昏迷一百年吗?”
“就目前情况而言,他要么是彻底想开了,要么是彻底想不开了。”素筝瞄了一眼杵在门口的江芏,又看了一眼台上认真讲课的羽然曦,“反正今天过后他是不会再惹事了。”
“就怕他今天要闹场大的。”裴晟辉有些担忧,毕竟这货就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人,“然后明年的今天咱俩就能给他烧纸了。”
素筝抿嘴,暗自叹气:“他和上面那位还没有闹到断绝师徒关系的地步,上面那位应该还不至于不管他。”
“净涛、净华。”羽然曦看着台下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徒孙,觉得还是不能纵容,“站起来到最后一排听课。”
“……”
“……”
二人尴尬地向对方隐晦地摇摇头,站起来往最后一排走去。
直到这一节课上完,门边的江芏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那里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个人;羽然曦的反应更绝——他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到门边的那个人。
羽然曦讲了一个时辰的课,门边的江芏站着听了近一个时辰。
下课后弟子们逐个走出课堂,每个人经过江芏身边都会忍不住看他一眼,然后飞快地收回眼神离去。
“来此寻我可有事?”羽然曦看着江芏,一步步走下讲台,“无需忧心提出的东西过于越矩。”
江芏对上羽然曦那双风平浪静的眼,一丝委屈浮上心头:“我想走了。”
羽然曦听完他的话只是点头应了声“好”,再无其他反应,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流露出来。
“与我走一趟乾连阁吧。”羽然曦看了一眼江芏示意他跟上。
然而在他还没有走出学堂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两个声音:
“师祖不要啊!”
“师祖您不觉得师父是在跟您开玩笑吗?”
二人飞快地跑到门口把羽然曦和江芏隔开,一个人拉了一个往一边走去。
“师祖您喜欢师父吗?”素筝坐在学堂的一把椅子上,对着对面的羽然曦说道,“您如果喜欢的话就应该把他留下。”
素筝其实是挺害怕羽然曦的,毕竟当初那事留下的心理阴影真的足够巨大,但她又不得不管,他知道羽然曦对她有愧,所以能忍得了她的一些任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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