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临宝的话,裴晟辉和素筝突然觉得自家那位祖宗还不错,至少只是练练,不至于动嘴动手什么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不太会交流,顺带怕自己打人用力过火给打死了。
那边众人心里各自藏着小心思,这边清濯的表情却越来越麻木,一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泛不起半点波澜。
“可我也是个独立的人啊。”清濯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傀儡一般僵硬地抬头、对上临宝那双暗潮汹涌的眼睛。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留下。因为他吗?”鼻翼微微颤动,清濯的呼吸似乎变得有些缓慢,“那你们为什么只想到他却想不到我呢?”
“我知道。”清濯打断正欲开口的临宝,移开视线看着桌面,嘴角颤抖着弯起,“他是长啻的人,你是长啻的人,你们都是长啻的人,可我不是。”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不属于长啻,可在你们眼里他就是‘长啻清质’。”吞咽了一口唾沫,清濯抿着嘴苦笑,“我是你们口中‘长啻清质’的弟子,实际上就是‘清质的弟子’,可我不是‘长啻弟子’。对吗?”
这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更是对临宝说的。
临宝知道,所以稍微端正了一下坐姿:“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黎策师姐。”清濯看着桌面的眼珠一动不动,声音较之以往更加低沉,“如果我不是‘清质的弟子’,你现在还会来劝我吗?”
“会。”临宝看着颓丧的清濯,还是无情地出言打击,“但仅仅只会是口头劝诫,不会强行阻拦。”
“亲疏有别,我懂的。”清濯说这七个字的声音并不大,更像是呢喃出来的,不是在告诉别人而是告诉自己。
清濯两只手不安地抠着光滑的桌面,深呼吸一口平息使自己稍微安定下来:“长啻乃是仙道魁首,我不过一介俗人,难登大雅之堂。在此客居两月已是天赐恩德,不敢奢求更多,还望临宝道师莫要见怪,也不必为我触犯长啻条律。……清质……师傅会放我走的……”
“说人话。”临宝站起一脚放在桌面,右手召出清梦直接带着剑鞘立在清濯耳侧。
一圈人都挺惊的,木潇潇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把手伸向清梦:“师姐……稍安勿躁,长啻境内禁止弟子切……切磋。”
“如果不想刚入门就成为自己的第一个患者就不要碰。”临宝低着头,从侧面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呃……”木潇潇讪讪地收回手乖乖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神飘忽地看着周围其他人。
明君倚在靠背上眼神在临宝和清濯之间绕来绕出,简直能绕出个山路十八弯来。
墨霜皱着眉,时不时看清濯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晟辉和素筝坐地很直,身体崩地厉害,像是要随时站起来的样子。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清濯又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听起来没多少温度,但感觉能把临宝这个炮仗直接点炸——“道师应当知道在下所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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