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坐在右侧正下的润玉微微抬起头,对上了旭凤的眸。愧疚的又何止旭凤一人,他们三个唱着主角戏的哪一个不愧了。
执着酒盏的旭凤忽然闷哼一声,左手不动声色地缓缓抚上胸口,他的眉皱了皱眉,顾不上禺疆宫中成百上千的宾客,转身便不见了踪迹。事出得太快,只闻得酒盏落地的清脆之声,再抬眼时已不见魔尊踪影。
“凤兄。”鎏英颇为急切的一声,寻着旭凤的气息而去。
想来是为大事,引得魔界两位至尊同时仙遁,魔界中人自是知晓,倒是旁人皆是置身事外一概不知。月下仙人瞧出事有不对之处,忙撇下众人尾随鎏英去寻了凤娃。事出突然,这么一下喜宴上亦无人尚有心思大吃大喝,纷纷随了月下仙人去。
先行一步的鎏英恍然撞上了一处结界,结界满满溢着纯净的灵力,半数至温半数至寒,一眼便瞧得出这是旭凤设下的结界。原本只知旭凤在锦觅房前设下结界,却不知他竟在方外五里之地设下了更大的结界。她抬手轻轻覆上结界,结界并不反噬反而流淌着精纯温和的力道,亦是如此透明通彻,一眼便能瞧清楚里面的变化。她髣髴是思及了什么,心下暗道了一声“不好”就欲着手打破结界。
相随而来的月下仙人“咦”道:“这结界是怎么回事?凤娃呢?”他及时制止了正准备动手的鎏英,盯着结界瞧了半刻目光最终落在鎏英身上。
眼看着月下仙人身后黑压压一堆人,鎏英撇嘴叹了叹气道:“三个月前赤焰山封印被破、饕餮逃匿,凤兄断言是穗禾借归元珠恢复灵力杀了泫狩炽狩后至赤焰山与饕餮结下血契,若饕餮有所动作便定是今日,如今看来凤兄所料不错。”她仔细盯着结界内的动向,此刻到还算安静,只是她亦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小锦觅和凤娃都在里面?”月下仙人迫切的问道。
鎏英颔首,拧眉覆上结界道:“凤兄说穗禾与饕餮结下血契是要饕餮助她杀了锦觅,今日是饕餮唯一的时机。怕是凤兄不愿伤及无辜才设下结界……月下仙人可有法子破除结界?饕餮乃上古凶兽,凤兄和锦觅恐应付不来。”
“凤娃的灵力修为远在老夫之上,如今又修成水火两系,这结界怕是无人可破。”月下仙人叹了口气,只得仔细关注着结界的一举一动。
后来的宾客皆闻鎏英所言,旭凤此番举动到底出于哪般大家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如鎏英所说,饕餮乃上古凶兽,当年太微将之封印赤焰山便花费了不少的力气,眼下怎还不明显?旭凤是要诛杀饕餮以绝后患。结界以水火两系灵力所布,六界中无人可破,便是饕餮也尚需时候,这便正好予了他几刻时间。
一则有结界的桎梏,饕餮不会伤及无辜之人,只得在结界中与他周旋。二则好教六界众人瞧见他魔尊的能力。至于三则,万一他若真敌不过饕餮,有结界再也好多给外人留些时间安排旁事,免得令饕餮得逞后逃出魔界。
“穗禾?”锦觅颇为惊讶的瞧着推门而入之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若你是祝凤凰大婚,酒宴摆在禺疆宫,若你是来寻我报仇,我自当奉陪。”她扯下半挂在头饰上的红盖头,双臂一扬便褪下了身上厚重的外衫,立在床榻前双眸紧紧注视着门口的穗禾。
穗禾轻蔑地瞥了眼锦觅,丝毫未将她放在眼中,恍若空灵般沙哑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中:“你说穗禾那女娃娃?她早就被我吞噬了魂魄,可惜了这一具躯壳,若是男身便最好不过。”她步步靠近锦觅,探头道,“你说旭凤那小子的躯壳的如何?”
锦觅兀的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是谁?”如此看来定是旭凤有事瞒着她,眼前这穗禾模样唇齿间流淌着沙哑沉闷男声的人怕是不好对付。
“哈哈哈……”他仰天狂笑,一步步逼近锦觅,“这你就要问旭凤了,可笑他一个小娃娃还妄想以你为饵将我诛杀在魔界,罢了,我便做个好心人,送你们鸿蒙再见。”他抬手捏了一道幽黑的灵力,幻出一个似牢笼般压抑的阵法,自上而下妄图将锦觅罩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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