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锦觅走!保护好她!”皇帝不知旭凤到底是何人,只是瞧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此人值得依靠,何况锦觅身边如今只有旭凤一人,他便只能寄希望于旭凤了。
锦觅依旧不依不饶的拉扯着旭凤的衣袖,哭求道:“凤凰,你救救父皇,我求你救救父皇!凤凰!”她不理解旭凤为何一直不愿意出手,分明他是魔尊,他说的一切都很真实都不是他装的。
旭凤沉沉叹了口气,抿着嘴朝皇帝微微颔首。他顾不得再多了,锦觅若要恨她便让她恨吧。一把拉着锦觅飞快的退出了大殿,往皇宫外面奔去。他知道锦觅再怨他,可要他放弃锦觅去救她一个人间的爹爹他宁愿锦觅怨。
他拉着锦觅一直奔出皇宫,凡是有意拦下他们的敌军都被旭凤挥剑劈成了两半,他能感觉到锦觅有多么的不愿意逃离,可是他没有办法。一身黑色的袍子被鲜血染透,顺着衣摆滴滴答答的落下。锦觅身上亦是不多不少的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液,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浅紫色袍子愈发的碍眼。
皇宫外,隐约瞧不见了追兵的身影,锦觅一把狠狠地甩开了旭凤的手,泪水早已流满了她的面颊,哭花了她的妆。她蹲坐在泥地上,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间,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撞击着旭凤,揪着他的心。
旭凤弃了手中不知何处捡来的长剑,蹲下身把锦觅牢牢拦在怀里:“对不起锦觅……对不起……”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葬身,这样的感觉不好受,他也经历过他也明白,只是他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你明明是魔尊,为什么你不用法术!为什么你要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死!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锦觅哭着喊着,她一把推开抱着她的旭凤,失了神智一般的一步步推开旭凤的视线。
这教旭凤如何不心疼,他一点一点的靠近锦觅,她却一点一点的跟他保持着距离,他拧着眉心疼的道:“对不起……锦觅,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能用灵力。”余下的事他也不能说的太明白,锦觅不懂他亦不愿锦觅懂。
他心里清楚,即便他同锦觅说清楚了锦觅亦不会信他的,试问人间岂可与天魔两界相睥睨。锦觅信他是魔尊,信他会法术,但是她又怎会相信自己不过是旭凤口中那个女子的一缕残魄。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快!他们在这儿!拦住他们!”后来居上的敌军在阵阵欢腾的呼喊声中把锦觅和旭凤层层围困在了中央。
旭凤顾不得许多,趁锦觅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锦觅在他眼前出事,多少次他都不曾好好保护过锦觅,这一次便是拼尽所有也要护住她,只要她活着他便安心了。
一轮又一轮的敌军蜂拥而上,虽说旭凤是魔尊能以一敌万,可锦觅就在他身边,一旦贸然使用灵力,后果不堪设想。他便只有一双拳头,堪堪几招之内从敌军手上夺下了一柄长剑。这种长剑于民间便已经是极为普通的,旭凤又怎会瞧得上,只是事急从权,他亦顾不得什么好剑不好剑的了。
就如同当初的熠王,万军丛中亦从容冷静,挥剑便是取下敌军的首级。他斩杀的人多了,余下的上百敌军也不敢贸然上前,举着手中的兵器依旧围困着他同锦觅。他们自然也瞧得出眼前人的不同凡响,哪个敢轻易擒人?
历史仿佛总能重现,而且是如此惊人的相似。旭凤把锦觅安安全全的放在自己身后,亦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锦觅。他永远都是信任锦觅,不管是当初在天界的时候,亦或是现在。
那时候锦觅的冰刃出其不意的刺入他的元灵,一瞬间灵力灰飞烟灭,深入心口的痛远远不及被最爱的人背叛的痛。他还是强撑着一口回头问她是否爱过他,是她的一句“从未”,真正的杀死了他。
依旧是那个地方,他只觉一阵寒意涌上四肢,继而便是浑身的疼痛,那个留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地方此刻正汩汩的流淌着鲜血。他知道锦觅怨他,只是他从不曾想过锦觅会不愿活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刀捅进了他的身子。她杀他的场景他推演了无数遍,就是没有想过会在现在。连一个救她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一旦过了此劫,即便锦觅真的要杀他他也认了,可为什么又是这般。那道疤痕再一次被她亲手割开,他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伤了。非要他尝尽无数的痛吗?苍天为何还要剥夺锦觅的性命,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也得了复生锦觅的法子,难道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消散在自己的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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