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比赛真是失礼。多谢指教。”月野说。
“多谢指教。”朔间也补上赛后行礼。她暂时跳脱出思虑柳生的烦闷,连看对手都顺眼了不少,她称赞月野穿冰帝队服很漂亮。
“是吗?”爱臭美的月野赶紧把十六夜的队服塞进包里,没话找话地问:“能在赛点打出X球,你和水谷打网球的时间都不长,以前是其他项目的运动员吗?”
“以前拉小提琴。”
“厉害。我要打电话告诉黑部教练,刚才输给了一位拉提琴的姑娘。”月野边说边掏出手机,像得了一百分一样兴奋地编辑短信,“我也喜欢小提琴,小时候拉过一阵子,后来因为拉得太难听被邻居投诉了。”
聊到小提琴,朔间又想起她的烦恼,根本没法专心和月野聊天。但出于礼貌,她顺水推舟的把话给接下去:“下个月在南星座有演奏会,我担任小提琴手,请您来听。”
“你在南星座拉琴?!”月野惊呼。
她的前教练黑部偏爱文娱艺术,每个月15号定时请假外出去南星座听音乐会,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她分享几个尚未出名的演奏家。月野打网球以后没精力关注其他,所以每次都像听天书一样,但听多了也能记住几个名字。不过,令月野惊讶的是,每当黑部谈论起某人,之后过不了多久便能看见他们活跃在各大知名乐团。月野觉得黑部选材的眼光很绝,但选她入队这件事证明——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月野带着对比的眼光看朔间。同样是打网球的初中生,她原以为朔间和自己一样,拉小提琴最多是个业余爱好,所以根本没把商业互吹当回事,可没想到人家是在南星座演出……
小提琴依附绝对音准和指法,按弦时手指立起来、斜一点或塌下去,拉出来的音都不同。纵然她基本功如何扎实,也需要常年不间断练习才行。但人的精力有限,从朔间的球技不难看出她这两年把心思都花在网球上了。可她却说下个月就能演出。只用一个月就恢复到登台演出的水准,除了下狠功夫,还必须要有坚定过人的意志才行。
“一年多不练,没法再担任首席的位子,不过我还想争取一下。”朔间边说边拿出手机,放起音乐。
夹琴、持弓,她随旋律空手起势,右脚打拍。分弓、顿弓、揉弦、持音,每样技巧都不用过脑子就自然做出。朔间气场全开,把浴室当舞台,月野不禁侧目。
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了吧?月野心想,有些人带着上帝的偏爱降生,被打上天赋异禀的标签,就像坐在场外指导的幸村才能过人,拉提琴的朔间也熠熠生辉,连她指头上的老茧也发光发亮。
“我的教练曾经说过,能遇见的每一个对手都必定兼具才华和努力,否则我就不会遇见她。“月野看着朔间,”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是。很多比赛还轮不到天赋决定胜败,就像今天。”
“不过你打球时间短,将来也未必没有天赋。”
“天赋是一方面,自信也很重要。我连演奏拉了几千遍的曲子都会紧张。”朔间反问月野:“月野呢?会紧张吗?”
“什么?”
“你赛前提出的问题。”
“曾经不会。”
“曾经?”
“嗯,曾经。跟你和水谷交战,赛前我紧张得想上厕所。”
“听你这样说,心情忽然轻松下来,谢谢。”
“你呢?拉了几千遍都会紧张的曲子是什么?”
“he's a pirate。”
“he's a pirate,朔间喜欢加勒比海盗?”
“不。只听过音乐,后来因为实在太喜欢主题曲,才把电影看了。”
“有机会能拉给我听吗?”
“演出结束后你还有时间的话。”朔间再次发起邀请。
“演奏会是不是要穿礼服?”
“南星座通风不好,15度以上拉半小时手臂就会出汗,穿无袖礼服很好看。”
朔间自知身材优势,也不管倒春寒的天气,刚进三月就买了能露出胳膊的马甲和洋装。她丰腴健美的肌肉令其他小提琴手心生嫉妒,羡慕不已。用运动员的手臂演奏艺术,朔间也引以为傲。
两人越聊越投机,走回球场时已经聊到了黄色话题,因为怕不过审,所以月野遥得回冰帝所在的左侧看台了。
“东京人打球很厉害,只可惜……”陌生人的话音拦住月野的脚步,“你出界了。”
坐在阴凉处的陌生人撑着白色阳伞,穿着同色的长衣长裤。她吹散一把蒲公英,白色的冠毛落到她的红皮手套上。
“嗯,出界了。”月野回答,可对方却不再接话,开始哼唱民谣。
歌谣讲述了一个独居闺阁,正与蒲公英诉说病情的舞女。唱到副歌,还真跳起舞来。可她舞姿灵动,歌声充满朝气,完全看不出是在演绎久病缠身的苦命人。
歌颂蒲公英的女孩与月野背驰。循声眺望,她正走向双打一的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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