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同样昏暗的房间里,月将湿毛巾放在佐助额头上。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过...
想起之前的事件,这次换月神情复杂的看向佐助了。
她坐在床边,心里有些惊慌,床上的人紧闭眼眸,再不见往日盛气凌人的戾气和清冷气势全部收起来了。
只是那么静静的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月的眼睛有些干涩,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护在怀里的那一画面。
三天前
“为什么?”月震惊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佐助。
佐助痛的几乎直不起腰,连忙用草雉剑斩去身后的尾巴,熄灭身上的天照火焰,看着月,艰难的弯起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谁知道,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说完就整个人倒了下去。
月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如果不是香磷把她拍醒,恐怕她会愣住更久吧。
之前佐助使用出万花筒写轮眼,用出天照好不容易打败了奇拉比,奇拉比后来尾兽化了,熊熊的黑色火焰将八尾逐步吞噬,而八尾在挣扎间,将带有黑火的一条尾巴打向她。
而佐助为了保护她居然直接挡在她的面前,虽然已经将那条尾巴斩断,而且天照也熄灭了,但佐助还是沾了不少的天照火焰,如果晚一秒,恐怕就会被吞噬殆尽了吧。
就算这样,也被烧伤了不少,而且之前奇拉比用七把刀所留下的伤口也有不少,之前时间紧急,月也只是让伤口尽量不流血而已。
而后来惊动了四代雷影,所以他们能快速逃离。
天照所留下的伤口,她没办法立刻治疗,连带着那些刀伤也没办法全部用查克拉来疗伤,只能用些外疗的伤药,然后稍稍用医疗忍术。
月长呼了一口气,佐助这些天都没醒,而她没能睡得多好,几乎刚睡下眼前就出现那天的画面,身体里的弦一直紧绷得很紧,现在舒展开来的时候竟觉得周身微微乏力。
他应该很快就要醒了吧。
看着床上苍白的少年,月心里念道,可是醒了之后,要怎么办呢?
他为什么要救她吗?
手抹上佐助冰冷苍白的面上,“不是很恨我,那为什么要救我呢?”
明明有着复仇的远大抱负,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的面前。
——谁知道,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
恍惚间,还可听见昏迷前,他那倔强的话语。
难道,她值得他这样吗?
还记得不久前是她受伤躺下,可才没多久,他和她就换过来了。
将脸凑近他的手,很冷。
她心里想到。
“月,佐助绝对比君麻吕还要爱你。”
帮佐助疗伤时,香磷肯定的话语还在耳旁。
那时,佐助昏迷张不了口,为了帮他治疗,香磷就割破手臂流出不少血来。
香磷捂住包扎好的手臂看着月,认真道:“月,就像佐助说的,为什么你一定要毁了一个爱你的人呢?”
“佐助绝对比君麻吕要爱你,这点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香磷眼里带了丝恳求,“算我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他了,他已经够惨的了。”
月复杂的看着香磷,不只为她的话语,也在为香磷而担忧,她是真的喜欢上佐助了吧,这样想她也这样问出口。
香磷一愣,默默不语良久,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睡着的少年,笑道:“现在还只是喜欢并没有达到爱,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要喜欢上他并不是很难。”
“但是...他喜欢你,月,我也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的,我不希望你让幸福从手间溜走,佐助比君麻吕要适合你。”
的确宇智波佐助那种爱就要爱全部,不顾一切的性格比起君麻吕永远把大蛇丸排第一,要更加能给她安全感。
但是谁叫他比君麻吕要晚认识她。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不久又归于平静。
微开的门外隐约有白衣闪过,月微微起身,缓步走了过去,打开门,猛地一愣。
那是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正站在门外里,静静地看着她,那深邃如同绿芽的绿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
月下意识向前,低声说道:“你...”
君麻吕看着月苍白的面色,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许久才说道:“幸好你没事。”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担心她。
“你被兜带走,他没伤害你吧?”月担忧问道。
“他没有。”君麻吕摇了摇头,“他只是想以我的例子多研究一下秽土转生,并没有动我。”
“是嘛。”月点了点头。
随之而来的是久久的沉默,月默默低下头,虽然以前在一起时也是有时候他们两个都是不说话的,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明明之前见面时还是很高兴的,可过了一些日子,为什么这次见面月却觉得好陌生。
君麻吕微微抬手欲抚上她的发丝,最终手还是缓缓落下。
他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看向墙上的明明灭灭的灯光,突然君麻吕开口问了一句,“月,等宇智波佐助的伤好了,你可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早在之前那一次见面他就想带她离开,可惜被宇智波佐助破坏了,他知道现在不应该说这句话,但是如果再不说,恐怕他将会离她会越来越远了吧。
关于她和宇智波佐助两个人的事,其实早在他复活后,兜就已经跟他说了,排除刚开始的震惊,心里并没有月想的那般排斥厌恶,只有浓烈的心疼围绕在心口。
这句早就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如今大蛇丸大人已经死了,宇智波佐助也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也不想月去折磨自己。
也不希望她再背负那么多,她已经受了够多的苦了。
他想带她走,浪迹天涯。
他们已经错过了三年,他想用余生去好好弥补她。
他的声音似低喃,又像自言自语,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离开?”月浑身一愣,眼里渐渐出现迷茫,离开?
离开这里,离开佐助……这其实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啊,最开始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君麻吕,君麻吕死了,她为了自己内心的恨意、不甘,将所有的不忿迁怒到宇智波佐助身上,所以才继续留下来的。
而如今君麻吕活过来了,她当然应该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啊,虽然说是秽土转身,但其实对月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如果是三年前的她的话....
不说三年前,就算是一个多星期以前刚和君麻吕再次见面的她,憎恨宇智波佐助的她,恐怕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
可是现在她却...
对君麻吕来说的一瞬间,对她却是真真实实的三年。
君麻吕还是君麻吕,可是漩涡月已经不再是漩涡月了。
她突然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面上也染上几分迟疑。
转眸看向床上的黑发少年,想起那句“身体不由自主”,心里顿时涌上了一阵复杂。
佐助昏倒后其实也就没人给她施展封印了,她想走早就可以走了,没人可以拦住她。之前还可以说是不想欠佐助他人情,为了他的伤所以才留下。
但是现在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君麻吕也来找她了。
她不应该犹豫的...
这时,床上的少年竟然缓缓张开眼睛。
月浑身猛地一震,刹那间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难道他都听见了?
不知为什么以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在心口弥漫。
是愧疚难受还是...
佐助强支起身子,面色极其苍白。
他神色漠然的望着她,目光似是看穿过了她方才眼中那一瞬间的迟疑不定。
“你想走?”
谁都没有看到,面色冰冷的少年,手放在背后紧握成拳剧烈地颤抖着,后背上的伤口不知何时猛地张开,鲜血汩汩而下。
“想走吗?”佐助歪过头,再次问道。
看见少女复杂的神色,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问了。
最后留点尊严给他吧。佐助嘲讽的弯起嘴,可眼眸里一片冰冷。
“你走吧!”佐助冷冷的望着月,说出的话却仿若字字锥心。
“我现在不拦你了!”
“你走啊!给我滚!!”
说到最后那一句,几乎是吼出声来。
深黑的眸子紧锁着月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她一般,声音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
“走啊……”话音未落,他的眼眸就猛地闭上,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整个人倒在的床上。
“佐助!”月担忧的惊呼一声,快步跑了过去,却没看见背后的银发少年看见她走时半伸出的手。
快步跑到床边,月紧握住佐助冰凉的手,“佐助,佐助……”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冰冷的石床上已是一片黏腻,月颤着手摸去,那竟然全部都是他的血,伤口崩裂了。
她的心狠狠收紧,脑子里似有几声尖锐的鸣叫声在不停的响着,手摸上他冰冷的额头,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
月只顾着佐助,却没看见背后那人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将手放下,幽深的绿眸漫上大片大片的哀伤。
——月,你没发现,当你犹豫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已经偏向他了。
如果是过去的你,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跟我走的,因为你的心全部都是装满了他辉夜君麻吕,而现在却已经有另一个人进去了。
看见白色和服背后的一片血色,眉目皱起,现在的她完全管不了君麻吕的心情。淡绿色的查克拉在染血的地方亮起。
近些日子她施展的的查克拉够多了,之前还不觉得,但现在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痛,头也有些晕。
手抚住额头,却压抑不住那种晕眩的感觉,是身体还没好就使用太多查克拉了吗?
晃荡一下,晕倒前最后的意识是那双熟悉充满担忧的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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