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文森:就这件事,你TM扒我裤子!
杰文森是彻底发怒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微微暴露在血牙凝聚起钢铁独有的金属光泽,那双眼已经冷透了,冷冽地能冰封一座正在喷发的活火山。
𣎴知何时,杰文森的周边游走起了四处乱窜的电光,它们毫无征兆地出现,像嗜血精灵一样跳动着,跃舞着,有时撩拨一下卡兹额前的碎发,烤干他额头流下的冷汗,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表现得很不安分。
卡兹:等……等等!我还没说完!
嗅到了自己额前散发出的一股糊味,卡兹直接慌了,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喊出来。
他的话音未落,“轰隆隆”的怒雷声就吞没了他的尾音,天空好似有巨龙在云中翻腾,搅起风,搅起电,撕裂了暗色的虚空露出了一片惨白。卡兹没法想那么多,只是感觉自己面前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温度。
杰文森:卡兹.克劳斯.苏尔.克罗.德古拉!那……我给你最后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听到杰文森一口气念完了自己的全名,卡兹打了个寒噤。由于杰文森的偷懒性质,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念自己的全名,除非是超级不正常的情况。
卡兹:小少爷把自己炸飞了……
沉默……沉默……沉默……沉默地令人胆战心惊……
卡兹本以为自己说完后杰文森会大发雷霆,然而并没有,周围溢满了死般寂静。他现在真的很想听到一点声音,什么声音都好,就算是外面树叶被风吹出“沙沙”都行,可惜这间会议室是全隔音的。
于是又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稍微大了点,语速也放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可迎来的仍然是沉默。而卡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跪着的双腿开始抖动。
杰文森:哦……
又过了许久,杰文森只“哦”了一下,语气完全是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在简单的聊家常一样。
卡兹怀疑自己是恐惧过度而产生幻听了,杰文森这是性转了,还是转性了?杰文森原本黑得像刚从非洲回来的你一样的脸,此时在他眼里却白得好似有圣母光环笼罩。
杰文森:看在你有勇气说出实情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杰文森:但是……
卡兹一听到杰文森说可以放他一马,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但杰文森随着吐出的词却是“但是”,他猛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是非常不对劲。刚挂在脸上不到一秒的笑容,顿时凝固……
杰文森:这么重要的事,你TM居然现在才说!
“嗞嗞”,雷电交鸣的声音响起,杰文森周边的电流顿时密集起来,逐渐将他全身包裹,变成了一个散发白光的电球,此时的他就如一只暴怒的皮卡丘。
最后,这个电球炸开,银白电流四处弹跳,摧残着一切。好在几个血族亲王也不是吃素的,八仙过海一样,拿出各自的招数左闪右躲。
可连手都空𣎴出来的卡兹就真惨了,将近三分之二的电击都打在他身上,贯穿他的每个组织,于是可怜的管家当场晕死过去,还来不及哼一声,便倒在地上跟堆焦炭没区别。
暴躁的雷电终于变得细游若丝,然后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几位亲王这才回过神来,朝杰文森的方向看去。而杰文森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没了,露好拥有八块腹肌的完美身材。几块烧焦的碎布贴在皮肤上,但令人惊异的是,那个白底的小黄鸭内裤却完好无损。
但比起杰文森的身材,更引十位亲注目的是那条小黄鸭内裤,他们看着这条内裤,接着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脸上纷纷呈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杰文森不在乎这些,他一把抓起稀成一坨泥的卡兹,拔腿就跑,只留了个帅气的后脑勺。
于是,第二天,血族之王在血堡里裸奔,还拖了坨黑黑的东西的这则劲爆新闻,出现在血族公榜头条。且陆续出现打着血族之王同款小黄鸭内裤的贩商。
小黄鸭内裤成为当代血族的最新潮流款。
杰克:卡兹…
熟悉的声音将卡兹从噩梦般的回忆中拉出来。卡兹急忙看了眼怀表,现在凌晨三点,他噩梦的又一个开始。
卡兹:少爷,老爷在老地方等着⋯
卡兹再次说出这句不知重复几百遍的台词。
杰克:他倒是恨不得赶紧被弄死。
卡兹从杰克的声音里很明显地感受到不耐烦,但他只是咬了下嘴皮,没说什么。
他知道眼前的杰克和几个小时前那个听爷爷唱歌就能睡着的小傻子不一样。现在的这个杰克可真是个难伺候的“大爷”。
杰克:衣服给我…
杰克从床边上坐了起来,没错!一百平方米的大床,杰克只睡床边。毕竟睡床中心的话,不知要爬多久才能下床。可为什么杰文森还要定制一个一百平方米的豪华大床呢?一方面是因为这样显得土豪;二方面是他确实很土豪,城堡里的金库都快没地方装了,只好把多余钱洒水里。
这也是卡兹每天被打被骂,工作量超标也要跟着杰文森的原因之一:工资实在太高了!
杰克整理好衣装,率先走在前面,他很明白要去哪⋯
他熟练地按下电梯上几个金漆按钮,随着“嗡”的一响,脚下的平台开始上升。
似乎过了一两分钟,电梯突然一顿,停悬在半空,前方为了防止摔下去的浮木雕花门自动打开。这里是血堡的最高层一一历代血族之王办公的地方,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进入,若有其它血统平凡的血族进入,便会立刻开启德古拉设的禁置,将其歼灭。
这里虽说是办公处,却像一个大型图书馆,每一列书架呈螺旋状叠放,上面一半是血族的编年载史,一半是关于魔法的使用类书籍。尽管里面的纸页大多发黄,但外面的带着烫金纹路的牛皮封面却仍显得精美古韵。或许是为了隐秘,圆庁的一端只有一面不能打开的玻璃彩绘窗,上面绘出的是德古拉的半身像,主要由黑色和红色的玻璃组成,洁白的月光透过这些彩色的玻璃,便染了色,在石板地上也投成同色的影像。
杰克则径直走向了圆庁的另一端--与彩绘玻璃窗相对的扇形桌台。桌面堆满让人看得头晕的文件与一盏小烛台,一根蘸了墨水的羽毛笔被丢在一旁,上面的墨迹明显未干。虽然完全没必要用羽毛笔书写这些文件,可杰文森就喜欢这些“不受用”的老玩意。
杰克:你不自己走出来,我就把它撅了⋯
杰克一把抓起桌上的羽毛笔,作势把它拧断的样子。杰文森收集了不少羽毛笔,最喜欢用的就是这根由描头鹰羽毛制成的笔,每当点起烛台时,烛光透过花色的羽毛,有种别样的美感。
等了会儿,杰克手上又用了点力,可怜的羽毛笔已经呈九十度角了,杰文森这才带着副肉痛的表情晃悠晃悠地从书架后出现。
尽管亲爱的羽毛笔深受折磨,他却头转向卡兹。
杰文森:卡兹,你废物吗?!跟孩子说声我上厕所去了不会!
杰克面前的杰文森总是这样,像是突然遭受了降智打击。卡兹习惯是一回事,想吐槽是另一回事。
卡兹:(大爷,说谎有水平行吗!墨迹都没干!您这厕所上得多及时!厕所在一楼,你这在八十一楼!把脱裤子的时间除了,不坐电梯,从楼上跳下去,你也来不及啊!让我工作好做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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