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篇字数比较多,多码了一点(⁎⁍̴̛ᴗ⁍̴̛⁎)
“那一次,军营里的那一次,四哥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将我拖回军营,拿鞭子狠狠地抽着,拿的是阿爹打大哥的鞭子,他边哭边骂,哥骂我不成器,我求他。”
“我说:四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别再打我了。可他哭得更凶了,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哭得撕心裂肺。”
她表情淡淡的,似再说别人家的事情,那是因为谁也看不见她痉挛的心,像枯萎的橘皮,干巴巴地皱在一起。
抬眸,是兵临城下,她轻拍余枯提醒道:“找到突破口了吗?”
余枯眨眨狐狸眼,笑嘻嘻地说:“宫门!”
葛宜寒没好气地打他:“废话!”
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她一滞,惊愕地看着他,他笑容如初:“殿下,带臣杀出重围!”
殿下,我心心念念的殿下,我们回家吧。
皇帝位居高台,居高临下俯瞰他们,怒吼:“大胆孽道,私放妖物,挟带皇后出逃,此罪当诛!来人!杀了他们!”
喊杀声顿时数百里。
余枯赶紧将除魔剑往她手上塞,她握稳,和他一起从长阶上一跃而下,踩着众将的头向宫门踏去,来挡路者,皆被她反手斩去头颅。
“道长不觉得奇怪吗?区区凡人怎么可能拦得住你?”
余枯才注意到这点,心叹把事情想简单了。
“道长为何不用武器?”说着,她的眼睛示意他头上的发簪。
余枯哑声:“那便不是我了。”又道,“莫不是殿下想一睹圣人风采?”
“自然想。”
他看她眼里放光,低骂小没良心。
疏忽,一道玄衣飞速进攻,余枯执法去挡,却忘了殿下凡胎肉体,回神时葛宜寒已经向地面落去,红衣惹眼,徐徐落地。
葛宜寒刚落地一个后仰翻一剑就切断了几人的脖子。
这是藏在骨子里的将军血,余枯放心了,回头看玄衣:“高长杝,你是人是妖!”
玄衣不语,墨发披肩遮盖着脸庞,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一边勾身躲避玄衣的进攻,一边五指合掌,双脚点空朝他脖颈切去。
刹那间,他却如同鬼魅一般散了去,余枯大惊:“你竟是魔!”未等话闭,他合指执印念咒边向他飞。
“九阳烈焰!”专治魔念,恐怕这才是皇帝的杀手锏。
火龙吐出长舌喷向玄衣,如烈日般耀眼,照耀了整片天空,来势迅猛势不可挡,火龙长啸,天崩地裂,几人敢窥?
底下兵将接连惊叹,皇帝停滞在原地,众臣早已倒下一大片:“龙!是真龙!”一语下来,只剩朝拜。
葛宜寒持剑而立,捂着右肩上的血,心中惊吁,龙,这就是龙,惊魂夺魄的神龙。
火龙盘蛇状缠绕着玄衣,玄衣咬紧牙关,双手生生拉出数道闪电,云间霎时天雷滚滚,风雨大作。
迅疾的狂风中,余枯苦笑。
雷轰电掣所击之处,无不摧残,余枯眼里厉色一闪,方化出一柄桃木剑对着那火龙一吸,龙身腾跃,挣扎了几番,在雷电捆绑之下还是被收入了木剑中,这下喷火的该换成桃木剑了。
他们进进退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战上千刀,难舍难辨,几乎身上都挨了个遍,血条子从伤窟窿里黏稠地滑下,余枯吐了口唾沫,冷冷地看着他。
散落的发丝在额间晃荡,区区凡人,哪怕成魔也不至于煞气这么重。
“你到底同那只猫妖换了什么?”
玄衣揩去唇角的血渍,寒笑一声:“神仙,不过如此。”
他双手一扭,一道闪电从余枯体内射出,余枯惨痛,双手死死抓住电光,惊讶他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体内种下的种,不顾奔涌而出的血液,集中意念,桃木剑飞转,最后快到形成了一轮利圈,竟比那闪电还要快个三四分,向玄衣那边切割,宫阙殁于瓦砾,纷纷朝地面坠落,底下惊呼,开始逃窜。
宫内樯倾楫摧,宫外难民袭来,边疆无力防守,这样的大齐,已是强弩之末。
葛宜寒惨笑:“爹,阿哥!寒儿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
云间,桃木剑飞速割向玄衣,余枯猩红着眼睛死死盯住,不曾让它也半毫偏移。他不想请仙官出来,一秒两秒,玄衣逐渐向后退去,似乎体力也有些透支,力不能及了。
余枯忍着剧痛,任凭额前的血汗渗透双目,留下火辣辣的疼。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玄衣脚下一个踉跄,余枯神经狠掐,木剑一顿,锋尖立即斩下,巨大的压力掠过全身,玄衣的皮肉被从头到脚撕裂。
刹那间,白雪漫天坠,扑地飞,人间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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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南惊醒,从梦中坐起,莫名其妙又梦见和姜京的初遇了,那已经是六年前了,明明早已物是人非,为什么还记得呢?
她扶额,套上外套,忽而摸到枕头底下压了一封信,她看封面,是婓卿君的字,便迅速打开。
淮岁:
但盼尔安。
我曾黎云梦暖,见你常伴边上,如沤珠槿艳,而自知一生昏朽,岂敢扰星河。
九州一色,借我一人岁,借我碎魄,幸甚幸甚。丈夫无泪,不洒离别,况无肠。年之后,可倒,可逝,可不归,不可退,谨记。
常似今生,长似今生。
勿念。
落款:斐卿君。
浔南哽咽一声,拼命爬起冲出门外:“斐卿君!”
天还黑着,四周只有她空悠悠的喊声。
“斐卿君!你给我出来,你想藏到哪里吓我呢?我不怕了,再也不怕你吓我了,你别躲着,这不好玩。”
她渐渐慌了。
“卿君,你出来好不好,不要吓我,你别躲着啊,你知道我怕黑,现在我要哭了,你再不出来我要哭了。”
她冲到二楼,把门全打开,一间一间地看,一遍又一遍地喊。
清风袭过,她总以为那是他的声音,他在在后面准备吓她,每次惊喜地转身却都是空荡荡的房子和她。
“斐卿君,你个坏人!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爱你了,你不出来我就不爱你了,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潸然泪下,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黑漆漆的夜告诉她,他走了这是事实,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还生病着,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现在他走了,走到哪里去?
她攥着信,跌跌撞撞跑到厨房:“斐卿君,你说你最讨厌吃我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我跟你说,我只会这道菜,今天我要咸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丢了我就走!”
她一勺一勺的盐往锅里倒,仿佛这盘不是西红柿炒鸡蛋,而是盐巴炒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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