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南浅尝了一口,发现炒的这块盐巴咸到发苦,她吐了吐舌头,跑到外面客厅去接水喝。
水还没喝完,就闻见有烧焦的味道,她赶紧放下杯子,跑到外面去看,就发现厨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燃了,她吓得慢去接湖里的水去浇灭火,却没有丝毫用处,那火好像越烧越旺。
距离上一次烧厨房是上一次做西红柿炒鸡蛋的时候。
火势越来越旺,门外依稀有人来敲门,她一时慌了神,不知道是先去救火,还是先去开门。
忽然想起斐卿君写的那封信还在厨房,她花容失色,赶紧把自己身上沾湿,立即就冲进去了。
厨房里火焰弥漫,烟味特别浓郁,一下子就呛到了她肺里,她不管不顾,低头寻找那封信,最后从火堆里抢救出来半封被烧焦的残卷。
她拼命拍打火星子:“还想跟我抢人,我就只有这封信了,你没看见吗?”
火愈来愈大,房梁突然塌陷砸下来。
“啊——斐卿君我要死了!你还不来救我!”
突然一个身影冲进来抱住她,把她扛了出去,浔南因为肺部吸入了大量尘灰,堵塞着呼吸刚抱紧怀里的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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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玄衣竟然用双指死死卡住了剑锋,身下,一袭蓝衣正担忧地看着他,可奈何神力非人力所及,剑气萧瑟从他指缝间切下,他忍痛拽着余枯体内的电光狠狠一甩。
“离儿走开!”小蓝跑开的地方,剑气与他同时坠地。
余枯暗骂一声,重重地向地面摔去,头部着地,他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腥苦的血水再也不受抑制全从体内奔涌出来,染红了葛宜寒的衣襟,素衣染血。
余枯只在愈暗愈明的目光里模糊地看见,他咧开嘴去,唇齿间死血遍布:“殿下真美。”
葛宜寒紧紧握住他的手:“道长说什么傻话,你那位殿下,从来都不是我,别想那么多,我带你去疗伤,你再忍忍,千万不要死。”
“凡间的药物救不了我的”他眼里迷离,却极其诚实:“宜寒,我要走了。”
葛宜寒一愣,良久不说话,半晌才讪讪道:“去哪儿?回天上吗?那...那...”她说不出口了,很鄙夷地抹掉了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泪珠打在他脸上,散成梨花,四周回荡着她低声的呜咽,让人分外揪心。
“那你同我走吗?一起回家。”
远处,玄衣僵卧在地,已经不省人事,小蓝抱住他,不哭也不闹,可是手却是那般紧紧地搂住。
忽然,身下人动了,小蓝静静地看他。
玄衣用手捂住脸,遮挡着那些被撕裂溃烂泛脓疮的伤口。她呜呜然,用力掰开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用舌尖去舔,他浑身颤抖成筛子,猛地按住她。
“离儿不怕我吗?”他这副模样只怕是恶心无比,小蓝拼命摇头,发上的玉珠铛铛作响。
他握住她的手,挣扎着爬起来,看见殿前冷眼旁观的皇帝,微微颔首,然后向余枯走去。
皇帝长叹,甩下龙冠,不望这万丈江山的烽火,不听这宫外城外黎民的哀恕,卸下龙袍,向那天阙踱去了。
那你同我一起走吗?走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葛宜寒摇头:“我与国人同生死。”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有支干瘪的枯手来摸余枯的胸膛上的伤口,葛宜寒大惊,一个回旋踢踹在那人肩膀上,拈起身侧的长剑指着他。
“你想干什么!”
玄衣未做防备,径直向后倒去,小蓝死死撑着他,不停地对她摇头。
她看着她的脸,眼眶红了,噗呲一声笑出来,撇开头去:“高长杝,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
玄衣点头牵着小蓝的手扑向余枯,三人相融,身体霎时都变得透明而飘逸,余枯不舍地看向她,仍是化作点点星光散去了。
葛宜寒瞧着宫内断壁残垣,仰头锥心泣血。
“传本宫令,开宫门!”
士兵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她冷眼斜视,只手斩下那人的头颅,士兵忙一窝蜂地去开门,那雕金龙凤琉璃门大开,灾民疯狂涌进来,吼声震天,一张张干枯的脸灌入她眼瞳。
她颤抖的手捧起身侧那柄剑,勾身往腹中一刺,慢慢地,一点一点刺了进去,听见剑锋划过骨骼血肉的莎莎声,她痛苦地挎下嘴角,双腿脱力而跪下。
“寒儿愚钝。”
边疆告急,十万火急的通信兵驰马而过,撞倒了一大片鱼贯而入的黎民。
她向着宫门外,沉沉闭了眼。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这一跪,跪祖上,跪苍生,不跪天子。
阿山烟雨笼绕,风啸啸;阿山夏蝉喧肃,风噤噤;阿山枯树摇落,风寂寂;阿山雪雨绵连,风淡淡。
人间就这样,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流水账里就挤满了寿时的一日复一日。
南北朝,烽火燃,宫室焚烧,千里萧条,民失作业,人相食,死者过半。
作者:两个乱世:一个民国,一个南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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